这顿饭,陈远吃得很幸福,有老婆夹菜,眉眼如丝,心神荡漾。当然,不知不觉就多吃了一点,然后,陈大侯爷就在院子里散步,直到月满中天。
二老婆催促该休息了。他说还没洗澡,又去打水洗澡,洗了一遍又一遍,好像几个月没洗澡似的。热水都添了三回。
最后,耿采若实在忍不住,将陈大侯爷如小鸡般提到了床上。当日晚上,过程不必描述。
次日侯爷起来,走路都有点腿软,可见怨妇的威慑力。
玛德,人到中年啊,陈远暗自神伤。按现在陈远的身子,不过二十六而已,可能常年奔波,在男女事情上受到了影响。
早上他哪里都没去,在家待了一天。下午,董明况找上门了,说要带他出去走走,陈远心想左右也无事,就随他出去逛逛京城。
「姐夫,你走得怎么这么慢?你的腿怎么了?」
「没事,没事,不是逛么?走慢一点,才能看风景嘛。」侯爷眨眨眼。
「哦。」董明况不疑有他,这时,一个青年过来拜见。
「参见侯爷。」
陈远点了点头,询问的目光望向董明况,逛就逛嘛,怎么还带了一个陌生人。陈远的身份,也不能随意结交朋友,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姐夫你一直忙着国家大事,没什么朋友,对这人不了解,也是正常。介绍一下,他名叫花青楼,人如其名,京城里赫赫有名的青楼常客。吃喝玩乐,无所不会,无所不精,他父亲本是京城中有名的商人前病死后,曾留给了他近百万两银子的家财,却没想到,这花青楼太过败家,不过短间,就已是把近百万两银子败掉了大半。」
百万两银子,在这时候可相当于现代的亿万富翁,能几年吃喝玩乐败光,也是人才啊。除了被诈骗还有直接送人,怎么花光的?还有,董明况介绍这么一个人什么情况?
陈远笑道:「近百万的家财,就算是坐在海边扔海里,一手扔一百两,扔也要扔几年,你竟然能在短间败了大半,这般本事,倒也是非同寻常。」
「惭愧,风吹鸡蛋壳,财去人安乐。」花青楼拱拱手。
陈远斜着眼多看了他一眼,被自己暗讽,此人竟没有一点惭愧。看起来二左右,相貌十分英俊,就是脸上有些苍白,显然是酒色过度。
这样的人,要么就是纨绔子弟,无药可救,要么,就是看淡人生,追求梦想。
听了他的话,陈远倒是诧异,财去人安乐,得多大的勇气。
顿了顿后,董明况又解释道:「姐夫你可不知道,花青楼名满京城,却是因为他前年闹出了一个大笑话。」
说话间,董明况挤眉弄眼,竟是忍不住面现笑意,一幅想要大笑却又极力忍着的样子。
花青楼略略有些尴尬。
陈远更为好奇,花青楼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他们一边走,董明况一边笑道:「前年,朱家胡同的临春楼,来了一个花魁,长得是花容月貌,花青楼日掷千金,终于得到了佳人,流连于青楼,旦旦而伐,透支了精力,最终竟是昏死了过去,最后被青楼的人抬着满京城找大夫,哈哈。」
陈远不由的失笑,见那花青楼略微尴尬,却比较镇定,想来平时也被取笑惯了,不太在意,因此道:「你倒是是个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