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身影,陈远在心里暗自嘀咕着,别了袁彬后,在一棵柳树下遇到了他,陈远有些戒备。
“莫非大人还会怕我一个小小的街头少年?”少年嘴角带着几分玩世不恭。
这里人来人往的,自己要逃走也非难事,陈远坦然一笑:“倒不是怕你,要不然我也不会来见你,不过,你我并不熟,不知道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以前受了蒙蔽,对大人不敬,请大人治小的擅自主张之罪……”
“哦?”看着少年肃了神情,陈远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无论是作为前世跑基层的时候,亦或是在这几年的打磨,他都见过各种各样的人,像这样的人他当然见过。
眼前的少年,似乎有投靠自己的意思。
他被关押在锦衣卫诏狱,为了兄弟义气,被打得不成样子,都咬牙坚挺着,义气每多屠狗辈。这种人往往都对自身境遇不佳,为金钱驱使,但为了兄弟,头可断,血可流。
耿采若的事,还多亏他通风报信。
只是为什么他要投靠自己?
“跟我来吧。”陈远带他来到一个小茶馆,要了一件安静的房,他是在冒险。
这个少年又何尝不是在冒险,不过,既然他有跟自己的意思,眼下也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请将军大人治罪……”
面对少年的请罪,陈远并没有说话,而只是静静的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润了一下嗓子,然后继续盯着他,听着他在那里谢罪。
少年的心里暗自敲起鼓来,陈远的表情淡淡,既然自己表现了意思,以他势单力薄,应该很欢迎才对,但是他捉摸不透。
“治罪,你说说,我应该治你什么罪?”
这声问让少年的心头略头一动,就在他刚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陈远放下茶杯笑道,“不错,应该治你罪,见我这么久,我连你名字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