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府,朱高燧一天一夜没有睡觉,打发了几波父皇前来安慰的使者,眼睛红红的,一时气苦,一时解气,一时又觉得兴奋。
大哥的表现让他很解气,他敢杀兄弟吗?不敢,事情是他做的吗?不是,朱高燧也明白,他大哥不会杀他。但是,他就是要把水搅浑。
多年的戎马生涯,血与火的洗炼,他不想做一个太平王爷。
靖难之前,他父皇是燕王,他们几兄弟相依为命,一同在朱允炆那里做人质,为了救父皇,他们都舍身忘己,靖难之时,他和朱高煦浴血奋战,从死人堆里爬出来。
以前,虽然日子艰苦,可是有母亲在,一家人欢欢乐乐。
后来,父皇当了皇帝,这个家,就不一样了。兄弟聚少离多,大哥呢,天天跟那些文臣泡在一起,二哥呢,整天想着抢太子。
自己不过想多享受一下,就被父皇这里指责,那里管教。时间越久,自己越来越像个透明人。
想到这里,他就怏怏不快,还有万千委屈。大哥是太子,二哥争太子,我呢,有什么,连挂名在北镇府司,锦衣卫都还不能随意调动。
现在,父皇多次来安抚自己,哼,凭什么啊,凭什么你一道安慰我就要同大哥讲和,关我的时候,考虑到我的感受了吗?
朱高燧双手握拳,嘴角露出解气的笑意,就在这时,门外来通报,锦衣卫袁彬带领陈远来见。
“都来了还通报什么,快带进来。”
“看座。”
侍卫搬来了凳子。
“草民(属下)不敢。”陈远和袁彬忙道。
赵王道:“你们都是本王的心腹,叫你们坐就坐,不要那么多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