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代谷彻笑了起来,清俊的眉眼一下冰雪初融:“你说得对。”
他谢过了老板,撑着伞继续往前走,结果把这条街走完了,也没碰到过第二个能免费捞一次金鱼的摊子。
他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重新沿着道路走回去,走到最开始碰到的捞金鱼的摊子。
尽管老板卖力地敲着锣吆喝着,但依旧没有多少人,他面前的金鱼有气无力地打着摆,看上去狼狈极了。
旁边有人劝他不要敲锣会更招生意,但这年轻的老板也只是笑嘻嘻地应下来,继续我行我素,自我陶醉。
“请问……”
撑着小星星伞的青年话语尚未说出,就见老板眼睛一亮:“捞金鱼吗?三百日元三个网哦。”
千代谷彻认真地问:“第一次免费吗?”
老板又仔细地扫了一遍他这长相,顿时激动了起来:“啊呀!这不是千代谷警官吗?你也来看烟花祭了啊?你还记得半年前帮了个被偷了钱的穷小子不?就是我啊!来来来,给你十个网,随便捞。”
“我……”他张了张口,看着手中陡然被塞的十个纸网,感谢地笑了笑,“那就谢谢了。”
于是黑发青年便将伞靠在颈边,挑选了最边缘的位置坐了下来,一条条金鱼在他眼前晃着,仿佛晃回了童年的时光。
他将挂在手腕间的装着药的塑料袋取下来,放在小板凳旁边。
“明明以前说过,再也不要来这种摊子捞金鱼的。”
他小声嘟囔了一声,看着还未传来信息的手机,只觉得周边的声音都远离了许多。
耳边传来了或轻或重的噪声,像是谁在朝他吼着什么,又有谁在笑,笑声清脆动听,不知从何处蔓延全身的疼痛像是潮水一般汹涌着,起起伏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