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说,今天早上他所经历的空白已经太多了,多到这巨大的信息量冲击也只让他短路了一瞬,千代谷彻的脸在眼前突然变得模糊起来。

一边是眉眼弯弯笑起来格外亲近的他;一边是勉强勾着笑却令人不由得感觉到恐怖谷效应的虚假的他。

这是什么意思……

他说,他不是千代谷彻。

他说,他叫不出来。

他说,千代谷彻自我封闭了。

他是……

“格兰玛尼。”屏幕里外的琴酒一起开口,里面的继续说,“这个代号就先给你用吧。”

那个有着熟悉的脸,浑身血污的青年平静地点点头,他说:“好。”

录像里的他说:“我就是格兰玛尼。”

录像外的琴酒说:“这才是格兰玛尼。”

“……不是千代谷彻。”降谷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开口的,他听见自己看似平静地感慨,“原来格兰玛尼不是他啊。”

琴酒嗤笑一声:“所以说这家伙也没怎么个坚强,倒是活生生给逼疯了。”

彻……他疯了。

降谷零眼神空洞地看着屏幕,脑海中盘旋着这一句话。

他被逼疯了。

他被……组织逼疯了。

在承受了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和精神折磨后。

在降谷零不知道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