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很少受伤,更别说是被人给咬到手臂出血,狼狈得可以称得上是黑历史。
降谷零莫名想起警校时千代谷彻与鬼冢教官打斗的那次,青年敏捷如燕,稳重若山,甚至在带伤的情况下险些将鬼冢八藏给打趴。
如果他没有受伤……
可惜没有如果。
就像是猫戏耗子那般,猎人也从不会吝惜给临死前的猎物一丝反扑的机会,他们更享受猎物自以为逃脱却又面临死亡那刻的绝望神情。
“啊……”
黑发青年忍不住发出了一丝呻吟,琴酒雷霆一击又一次重创了他本就受伤的肩膀,骨骼仿佛都不堪重负地摩擦出声,如瀑的冷汗伴着血水瞬间将衣服染得更加湿透。
降谷零看着那双好不容易燃起火焰的黑眸,像是燃放的烟花一般,短暂时间内便又冷落,只剩下一片仓皇的余烬,强烈的不甘想从灰尘中匍匐而出,却又被死死地压在下面。
太痛了……
太痛了。
降谷零还保留着一丝理智,没有将手中的遥控器捏出响动,但另一只手的指甲已经深深没入了掌心,压抑出了几个血点。
青年向上仰着头,那目光仿佛直直透过监控落到他的身上,降谷零莫名有一种千代谷彻在向他求救的感觉——他当时是想着他们的。
那已经疼到一直发颤的唇艰难地开开合合,在琴酒看不到的角度含糊出几个没有意义的词。
“zero……”
他在喊他啊……
千代谷彻,在喊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