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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ru!”

“千代谷彻!”

萩原研二看着满身是灰的同期,后者此刻抬着右手放在额头的位置,白皙的手臂上被剐蹭出的一大片伤痕有些触目惊心。

比起警校时期三天两头进医院,千代谷彻工作后的受伤次数已经少了许多,但每次只要有些情况,都会让萩原研二梦回那几次可以称得上是梦魇的案子。

更别说现在千代谷彻那愈发惨白的脸色,更是让人意识到他的情况不妙。

他转头就将怀里的小朋友塞到在一旁站着的高木涉怀中,勒令对方带孩子去找人,自己则是着急地扶着千代谷彻的肩膀,喊他的名字:“你还好吗?彻!”

“啧,是不是刚才撞到哪里了?”

黑发警官的眼神愈发涣散,似乎没有听到萩原研二的声音,只是自顾自地钉在原地,冷汗逐渐自他额头渗出,细细密密的,毫无血色的嘴唇颤抖,半晌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萩原研二的心猛地一沉,他突然想起那瓶放在办公桌上的药,出门前黑发警官还笑着说他觉得自己今天状态不错。

这已经超过了头疼的范围了吧!千代谷彻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萩原……”近乎微不可闻的声音响起,萩原研二下意识抬头,对上那情感有些复杂的黑眸。

千代谷彻眼中带着一层薄薄的水意,仿佛倏忽间就会伴着冷汗落到下颔。

那里像是有着在黑暗中逐渐向上蔓延的潮水,带着足以将人溺毙的情绪。

萩原研二怔愣在原地,一种莫名被全然看破的感觉蔓延上心头,让他有些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