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倒霉的歹徒倒也算得上聪明,在发现自己开枪必走火、打谁都打不中后,很快就挟持了旁边的一个旅客,开始一番厉声威胁。

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额上冒汗,声音都有些嘶哑,一个在护送群众后退,一个则是负责吸引歹徒注意力,试图让他们放下武器。

而降谷零和伊达航严阵以待,随时准备上手夺刀。

看样子应该没什么风险。

还有两分钟。

千代谷早织绕过逆流的人群,像是个普普通通的旅客,静默地朝第三车厢走去,最后站定在厕所门外。

她伸手摸了摸挂在门上的牌子,推了推墨镜,静静地靠在一旁。

“应该是剪这个,然后……”

原本挂在墙上的炸弹检查类别后,已经被拆卸了外壳、放在了洗手台上,松田阵平嘴里嘀咕着,手中的小剪刀在密密麻麻的线路中游离。

拆弹不仅需要眼力,更重要的是耐心,高强度的推演和不容出错的手法都让这年轻的警校生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此时,他的额上已经布满了汗水,尽管在不断暗示着自己这很简单,但看着上面的倒计时变成一开头,卷发青年还是忍不住声音都带着颤抖。

“然后……”

五六根纠缠在一起的线条,像是六人纠缠在一起的命运,成为了松田阵平此刻最难的选择。

松田阵平擦了把额上的汗水,下意识摸到了放在怀里的手机。

关机的时候好像是没什么电,但现在试着打个电话场外求助好像还来得及。

这是最后一根线罢了。

松田阵平立马拿出手机,就着最后3的电直接一个电话打给了在警校中,试图招揽他去爆处组的警官。

“松岛警官,现在没时间解释那么多,是这样的……”

千代谷早织在外面听着某人的场外求助,有些无奈地推了推墨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