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缠绕着伤口的布条被解开,映入眼帘的伤痕却是呈现微微的褐色,虽说是不再流血了,却深可见骨。
阿珩的脸色有些难看,在一旁的沈酒辞也是吓了一跳,“怎么会这么严重?二姐,疼不疼?”
沈商洛无措的眨了眨眼,摆放在阿珩手掌中的手指动了动,看着两人紧张兮兮的神色,却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哈哈哈,你们这么紧张干什么,只不过是抓伤而已,没事儿的。”
沈酒辞瞬间炸毛,“什么叫只是抓伤?你手伤成这个样子怎么让人放心啊!亏你还是我姐呢!至于这么大大咧咧吗?!”
被沈酒辞一顿数落,沈商洛倒也不恼,只是耸了耸肩,“知道了知道了,小小年纪竟也是这般啰啰嗦嗦的。”
这一次阿珩也是站在了沈酒辞那一边,“我觉得酒辞说得没错,你的确是该罚。”
自知两人都是担心自己,沈商洛笑了笑,“难得一见你们两人倒是连成一气了,好了好了,这事儿是我的错,下次受伤我一定第一时间解决自己的伤口,满意了吧?”
阿珩皱眉,“你不能再受伤了。”
沈酒辞也抱着手道:“姐夫说得对,瞧你那细皮嫩肉的样子,娇生惯养的,哪里受得了伤?”
一时无语,沈商洛竟然寻不到什么反驳的话来。
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阿珩,这件事儿我还是放不下心来,今夜就辛苦你守着陆氏。酒辞,陪我去药房看看。”
所谓的药房其实就是季老之前住的屋子,但是因为沈商洛一直没有搬过去的意思,便暂且将那处唤作药房,也时常过去待着。
见两人一动不动的样子,沈商洛又道:“去药房,顺便处理我的伤口,你守着陆氏,是因为我担心有人会杀人灭口。”
听到这里,阿珩点了点头,“听你的。”
虽然憋了很多问题,但是沈酒辞也不敢多问,只是望着沈商洛一脸的迷茫。
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自己不理解,不明白……
到了深夜天上竟是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周围的树叶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稀稀疏疏的,增添了几分寒意。
为了安全起见 阿珩还是决定让狼崽跟在沈商洛身边,沈商洛也没有拒绝,狼崽和阿珩一样让自己觉得心安可靠。
今夜的云雾村分外寂静,倒不是因为都入睡了,而是大部分的人都被刘顺叫出去寻那三个孩子了。
虽说这件事儿本身和刘顺就脱不开关系,陆氏还咬掉了刘顺的一只耳朵,但是三个孩子毕竟是无辜的。
一路上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沈酒辞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二姐,你为什么担心有人要害陆氏?我还是不明白……”
沈商洛一直专心致志的燃着烛火前行,她的回答也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只是一种直觉罢了,陆氏比起一般女子来说生性要强,就算是受了天大的刺激,也断不可能在一天之内成为这副模样,所以我担心是有人刻意为之。”
“今日陆氏疯癫成为了那副样子,要不是我们及时赶到,她真的就可能死掉。既然要杀人灭口,总是要隐瞒什么的,安全起见,自然是免得夜长梦多,所以……”
所以才会让阿珩守着啊,阿珩的身手来说,应是无人敢与其正面交锋的。
沈酒辞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可是二姐你管这么多干什么,就不怕引火烧身吗?”
听到这句话,沈商洛的身子不由得一顿,她就站在原地看着沈酒辞,一句话也没有说。
沈酒辞一脸的不解,他连忙停下步子,将手中的油纸伞撑近了些,“怎么了二姐?”
沈商洛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她不明白沈酒辞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自己只是照着季老和沈父教给自己的东西去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