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七郎与颜樘的情况,似乎就是这样。
颜皎月听得心惊,她问:“那,有解药吗?”
老者摇头:“没有。这情毒本就是巫族三大禁药之一,制作方法也早已经失传,先祖唯一流传下来的那丁点实物,也在十几年前突然被盗,至今都还未被我族人寻回。”
“也就是说,此毒…无解,是吗?”
“是。”毕竟连配制方子和药物都没有,他们就是想研究出解药也无从下手。
得到答案,颜皎月说不出心底是什么滋味,就像误入沙漠中的行人,在干渴难耐之时遇见一处汪泉,心生欢喜而去,可等靠近了,才发现不过是海市蜃楼。
越想,颜皎月便觉胸口越闷,闷着闷着渐渐变成了一阵绞痛,同时还有一种名叫做悲戚的东西,源源不断的在她周身淡淡晕开。
“无解……”
若是无解,那她奔赴这千万里来西南,意义何在?
颜皎月眼里含着的滚烫雾水,可一滴泪水也淌不下来。随着胸口的绞痛,她眼中的雾水像是被眼帘的温度灼干了一般,慢慢将氤氲成雾的泪花消融得一干二净。
老者见她如遭受了什么打击一般,猜测那中毒之人怕是她的情郎,但情毒之事他巫族的确没有办法,但终究是她巫族的人干的缺德事,只好肃得老脸劝解道:“丫头啊,天命如此,你也莫要执着,要看开些才好。”
看开?
如何看开?
梦里梦外都已情根深种,要她如何看得开?
倘若还是在几月前,颜皎月对谢七郎虽也有情意,但终究尚还有所保留,听到这个答案,她或许会伤心难过,但决计不会像此刻一样,悲入魂碑,伤入心魂,就像希望在她眼前被碾碎成灰。
那种悲,伤不了人,却能绞杀她的魂!
颜皎月不是梦里那个懦弱的颜皎月,任何事情,她也敢放手一搏,决然不会轻易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