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由着他们说去吧。”
李祐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反而板着脸,怒瞪着马周,端起师父的架子,问:“你可是又去城中偷偷喝酒了?”
马周对此避而不答,满腔愤怒地说:“寻常的闲言碎语,学生便忍了,可他们说话实在太难听了!”
“不仅说您欺世盗名,还说您是个色|胚,真是可笑至极!学生岂可袖手旁观……”
闻言,锦儿看了一眼彩衣,青楼出身的女子,见惯了风花雪月,听惯了男女之事,也不由双颊一红,不敢与之对视。
回过神来,气呼呼瞪了锦儿一眼,眼神仿佛在说:“都怨你!”
而今,府上丫鬟看她的眼神,都很不对劲。
起初彩衣还不懂怎么回事,后来才慢慢明白过来。
燕王在府上竟是位“正人君子”!
王府不知有多少丫鬟,在心中暗暗倾心,真并非为上位的勾心斗角,是真的认为他这个人好,只是一直是有心无门。
锦儿真不是个喜欢嚼舌根子的,但是当晚她当真太愤怒了,就和自己的好姐妹抱怨几句。
只是,她忘了,对方是一个大嘴巴,次日王府上下全知道了。
次日一早,不知有多少只眼睛,在盯着李祐的院子,特别是一些院中打扫的,个个心不在焉的。
当,看到她从房间里出来,晚上并没有回房睡,此事便成了铁证!
等到后来,彩衣渐渐融入府内,她再解释的时候,说自己只是睡在外间,无一人信她的说法。
锦儿毫不客气,回了她一个眼神,彩衣的话,她信了但并未全信,“是你自己动了歪心思?这还怨起我来了!和我有啥关系?”
“为师怎么和你说的?把为师的话当耳旁风了!再有下次,当心为师的戒尺!”李祐这下真的怒了,拿出了为人师表的威严,警告道。
马周四十多岁便去世,究其病因,可能就是长期饮酒所致,所以身为他的师父,李祐自然要早早让他加以节制。
“师父!身为学生,看着您名声受辱,学生心中难受呀!”
马周痛心疾首,企图打感情牌。当然,他生气也是真的,不然他也不会失了分寸,带着一身酒气来找李祐。
李祐确实感动到了,语气柔和下来说:“他们爱怎么说,就让他们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