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缘份!”听军用卡车司机说道,由于东政和西联几十年来都在东西伯利国疆持着,导致大部份地方,除了军事驻扎地外,其他都变成废墟,加上交通运输干道被战火摧残得残破不堪,本来从我们的驻扎地到雄鹰的家不到一星期的时间,现在需要两至三倍的时间。
军用卡车驶到中西伯利亚国境的时候,司机接到附近军事驻扎地的紧急通电,该驻扎地要求司机帮忙运送物质到另一个驻扎,原来,他想以兄长的名义打发该驻扎地的军官,不过,我对司机说道,现在是战后的困难时期,需要互相帮助,司机担心我孤身一人,去不了雄鹰的家,我微笑指着路西克和拉娜对他说道,还有它们陪伴着我。路西克和拉娜对着司机,快乐地嘶嘶叫着。
司机统领用卡车驶到河畔,让我们下军用卡车,他帮我将那几箱行李,分别搭在路西克和拉娜的背上后告诉我,由此地前往图拉约一千公里,骑着马沿着河畔向东走,大概十天左右就会到图拉。我向司机道谢,二人善意拥抱在一起后,我向他道别并说声保重。司机向我挥一挥手道别后,便驾驶着军用卡车沿原路驶向发出通电的军事驻扎地。
军用卡车离开后,我温柔地抚摸着路西克和拉娜说道:“接下来这几天,就麻烦你们。”
路西克和拉娜对我嘶嘶叫道,它们似乎对我说道:“(斐露迪,万事包在我们身上吧。)”
接着我对着路西克说道:“路西克,虽然司机说道,沿着这条河就可以回到你和雄鹰的家,可是我怕我和拉娜会迷路。路西克,你知道回家的路该怎样走吗?”
路西克点头嘶叫,仿佛对着我和拉娜说道:“(斐露迪,请你放心,我知道回家路该怎样走。)”
路西克用头顶着我,将我堆到拉娜身边,示意我骑上拉娜。我骑上拉娜,路西克与拉娜交头接耳,互相依偎,它们嘶嘶长叫后,我们浩浩荡荡地向目的地前进,路西克跑在前头,带领着我和拉娜。路西克和拉娜跑得不快不慢,也许它们看见我的肚子微微凸起,知道我怀着雄鹰的孩子,所以不快不慢地向前跑,以免触动胎气。我摸着肚子,原来我怀着他们快五个月了,再过几个月,他们就会降临到世上,每当我想到很快就可以跟他们见面,我的心就会兴奋的手舞足蹈……
“兀儿德、薇儿丹蒂、俄勒特罗斯、斯库尔德,妈妈期待着几个月后再跟你们相见……”
每天黄昏过后,我们便停下脚步,在河畔生火扎营休息,我、路西克和拉娜轮番休息戒备,以防西伯利亚的野狼,会在春后觅食,袭击我们。当清晨的太阳,准备从东方升起的时候,我们便收拾行装,继续赶路。
前往雄鹰和路西克的家的途中,我们经过不少大小不一的城镇,大部份城镇者人去楼空,只有小部份的城镇仍有人居住,然而十有八九都是一些老弱妇孺,大概是因为年青人都参与战争,留下了年迈的父母、妻子和子女在战争的阴霾下,心惊胆战的过着每一天。差不多二十年战争,我不敢去想有多少家庭因战争而被破坏,多少人因战争而牺牲,我只想着我们怎样重新建设战后的世界,怎样重建被破坏的家园,怎样帮助有需要的人,重新振作,团结一致,抱持着乐观的心情,勇敢面对将来,我相信所有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九天后的清晨六、七点,我们来到一个小镇附近,路西克对着我嘶嘶大叫,看来我们已经到图拉。路西克示意拉娜,向河流支流走,由向东面向北方走。
“咦?路西克,你和雄鹰的家不是在前面的小镇里吗。”
拉娜也向路西克问道。路西克对我和拉娜嘶嘶地叫,似乎笑着说道:“不不不,斐露迪、拉娜。我们家的牧场在图拉城外的北方,沿着河流向北走,会到两条支流的汇合处,再走四、五公里就到我们家了。”
我和拉娜听从路西克的指示,跟随着它沿着河流向北走,沿途看着农民用着锄头,犁耙和家牛在田里播种、耕作;牧民骑着马,用牧狗在草原上放牧,这里的图拉人生活方式与我从前生活的图拉非常不同,虽然现在是公元二十四世纪,然而,他们的生活和工作方式似乎还停留在三、四百年前,看起来原始,却近乎自然,这种生活令人无忧无虑,心身都感到舒畅,也许祖父说得对,他曾经对我说道:“斯露德,你知道吗?简朴的生活,其实是一种幸福。”
“简朴的生活?”
“没错。我们的祖先是果农出生,农人的生活非常简单朴素。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晚上不是与亲人共聚晚餐,就是与邻居搞一场小派对。当然,这个小派对比不上星期天的派对。”
“星期天的派对是怎样的?”
“星期天,所有人都不用工作,早上到礼堂参与弥撒,中午的时候,每一家分头行事,开始准备晚上需要的东西,黄昏的到来,就是派对开始的时候,大家唱唱歌,跳跳舞,谈天说地,分享一下生活上的趣事。这是多么惬意,多么快乐。对祖父来说,简单朴素的生活,就是我向往的幸福………”
看来小时候受到祖父的影响,现在的我感觉到祖父所向往的幸福,也许是我的向往。带着孩子们在乡郊地区,过着简朴惬意的生活,看着她们长大,然后,她们会各自追寻属于自己的幸福,这也许就是我所追求的幸福,再过一会儿后,当我回到雄鹰的家,开始新的生活的同时,幸福也会降临,并会一直伴随着我,直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