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斐露迪……”雄鹰走近我,他一手将我揽住,他用手轻轻地将我的头压到的肩臂前。他用脸轻轻磨蹭着我,又用手轻轻扫抚我的头发和背后。
“斐露迪,你受惊了。我猜你还在怀疑眼前的幸福是真的,还是假的对不对?”
我点点头。
“真可怜,我的可爱老婆被恶梦吓怀了。别怕!只是恶梦而已。”
“我刚才真的只是发了一场恶梦。”
“我敢保证,你刚才所发的只是一场恶梦,你已经回归现实,而且是四个孩子的母亲,生活非常美好,非常幸福!”雄鹰拍着胸膛说道。
“真的吗?”
“唔!你还不相信吗?”雄鹰露出邪恶的笑容,手舞足蹈地说道:“要不然我们再来一次刚才那古老的实验吧!”
“不要!”我一脚将雄鹰踹下了床,雄鹰“哎呀”叫了一声。我下床,用双手拉着他的脸生气地说道:“你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古老的实验!如果你还坚持说这是古老的实验,那我来帮帮你实验个够吧!”
“对……对不起,老婆大人……”雄鹰口齿不清,泪流满脸地说道。
梳洗完毕,换了衣服以后,我离开睡房,去到一楼厨房准备早餐和野餐用的食品、饮料。下楼梯的时候,墙壁上挂着一面面立体投射影像相框,相框里投映着一段段立体影像。立体影像不分次序地记录着我、雄鹰和孩子们的点滴滴生活片段。回想起来,战争结束后,我俩回到雄鹰的老家,与雄鹰的妈妈和妹妹们见面,后来女儿和儿子出生后,雄鹰在家乡的大牧场大排延席,邀请我俩的亲朋好友,包括我们军中的兄弟手足们,当时,不但有第十团的兄弟们前来到贺,身为元首的田哥哥也微服前来祝福我们,我还记田哥哥当天穿得非常密实,他告诉我,不管工作多繁忙,都要来祝福我们,他还跟我说,在没有告诉部长们的情况下,私自跑出来,虽然他已经留下讯息,不过他猜部长们现在也许会因为他突然出走,而吓得鸡飞狗走,我问他为什么不告诉部长们,他跟我笑道:如果跟部长们说他要出席好友妹妹的婚礼,部长不是不给他出席,就是三军总动员保护他的安全,所以他就静悄悄地跑了出来,然而,当雄鹰一看见田哥哥,立刻敬礼并差点大喊:元首好,幸好我立刻阻止,要不然田哥哥会露出破绽。那是一场令人难忘的宴会,至今都记忆如新……
宴会结束后,雄鹰的母亲建议我们,趁孩子还小,叫我们去补办蜜月旅行,孩子留给她和雄鹰的妹妹照顾。我和雄鹰商量过后,决定先跟着兄长回到老家图拉的庄园,同时前往家族的陵墓拜祭祖、父亲和妈妈。经历十多年的战乱,庄园虽然仍伫立在顿河河畔,然而昔日欣欣向荣的景象已经不在,今日的庄园显得凋零萎败,十室九空的厅房,满布蔓藤的外墙,很难想像这座庄园有过繁华的景象,走进庄园里,脑海里一点一滴回忆的碎片,在我的眼前幻化成一幕幕的影像。
在祖父的房间里,我看见祖父拿着一本故事书,向年幼的我说一些少年英雄的励志故事,祖父希望透过这些励志故事,使我跟兄长一样,在这战乱纷纷的时代,茁壮成长;在父亲和妈妈房间里,我看见他们陪着我睡觉,我记得在图拉庄园居住的那一年半,我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做恶梦,这些恶梦来自于研究所生活的时候,种种的不快乐,种种的恐惧,如果没有父亲和妈妈陪伴着、安慰着、疼爱着、为我去惊,也许当时的我,早就已经精神崩溃,心灵破碎。在兄长的房间里,我看见兄长不是跟我一起打电动,就是下棋。假期的时候,兄长都会回来庄园跟我一起玩,我们会将房间反锁,不给别人打扰我们,就在房间里待一整天,未到吃午餐、晚餐的时间,我们都不会走出房间。在兄长的房间摆放着许多他在下棋比赛和电子模拟战争的奖杯,因为兄长不喜欢跟堂兄弟姐妹玩,所以在家里一直都找不到对手,他知道我对下棋和电子模拟战争有兴趣,所以就亲身指导我,在兄长的悉心指导下,我很快就上手,不过对他来说,这似乎是一场恶梦的开始,因为,每次都是我赢了兄长,虽然他笑呵呵的笑道,不是精神欠佳,状态不好,就是孔融让梨,有时候应该让妹妹赢,可是从他那铁青色的尴尬表情,我看不出他什么精神欠佳,什么状态不好,什么孔融让梨,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两兄妹经常蹲在房间里钻研棋术和电子模拟战争。为什么后来战争的时候,兄妹变成统领和高级军官,因为都是从这里训练出来。跟兄长一起玩,我不会感觉到倦怠和厌烦,我和兄长相处的时间很短,合算起来根本不到两个月,所以,我很珍惜与兄长相处的时间,老实说,如果没有兄长,我也不知道什么叫兄弟之情,什么叫血浓于水……
家族的陵墓就在庄园附近,顿河旁的小山丘上,那里埋葬着家族历代的祖宗,包括祖父、父亲和妈妈都埋葬在这里。妈妈和父亲的陵墓是后来国协军光复图拉后,由兄长将他们骨灰龛迁回到家族的陵墓。我们来到陵墓,看见陵墓完整无缺,似乎没有被战火洗礼,兄长告诉,图拉被西联占领的时候,由于,东孤洛夫家族是图拉的名门望族,受图拉人的爱戴,西联人为免图拉人反抗他们,所以不敢破坏家族陵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