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如何应对

战地天籁声 邦大 1027 字 2022-10-31

第二个培育期一开始,就出现我刚才所说“连当代科学都不能解释的事情”。第二个培育期的头两个月,一切都进行得非常顺利,胎儿成长的状态与一般身处于母体的胎儿毫无差别。然而,胎儿的培育期踏进第三个月时,胎儿发生了变化,所有的胎儿一个接一个地慢慢膨胀,它们都变成了球状物体,接着在人造孕育器爆炸,爆炸以后,留在孕育器内,只剩下一堆血肉模糊的肉块。父亲、研究所所长和研究人员们见状后,被吓得六神无主,他们翻查数据,并抽取肉块内的细胞和基因研究,尽管他们多努力,依然毫无头绪,也查不出任何原因,他们唯有在原有数据和原有基因上,再作出调整和强化,可是,不论他们调整和强化了多少次,甚至用回我们出生的数据,结果都是一样,在人造孕育器培育中的胎儿依旧变成“尘土”,这意昧着研究所已经不能够再孕育新的基因改造人。

这个严重问题,有可能会导致计划终止,父亲和研究所所长觉得有必要向贤道三条教派报告,看看他们的反应,问问他们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贤道三条教派得悉事情的严重性以后,都认为这是一个麻烦且棘手的问题,正当众人无计可施之际,父亲灵机一触向贤道三条教派提议,他认为只要好好培育我们就可以了,等我们长大了以后,利用复制人技术,制造出一支复制人军队。研究所所长也认为这个方法可行,毕竟复制人技术比起基因改造技术更容易控制,成本更底,并可以在极短时间内将一个复制人孕育成人。贤道三条教派听取父亲和研究所所长的意见后,评估了当时的形势,计算东政与西联一旦开战,战争可以持续多久,得出来的结论,使他们赞同了父亲的建议。后来,贤道三条教派一致通过,不论是我们这些基因改造人,还是复制人,必须要在十三、十四年后投入战场,那时正值是大战爆发前的一天。然而,任凭他们如何改变计划,神明仿佛喜欢作弄他们似的,这个问题看似解决了,另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开始慢慢地浮现出来……

大战爆发后第二年,我和其他女孩子已经四岁了,这个时候,发生了另一个怪事。研究所里的女孩子们一个接一个地病倒了,又一个接一个地死去。最初的时候,研究人员不以为意,认为是地狱式的训练令她们病倒,残酷式的锻练令她们死亡,小小的身体不能负荷如此可怕的压力,所以回归到神明的怀抱里。可是,情况每况愈下,每个月都有好几个,严重的时候,也有十至二十个女孩子死亡,事态非常严重,尽管研究人员的仔细研究,仍旧查不出女孩子们离逝的原因,他们只知道女孩子们并非因操劳过度而死亡。

同伴一个接一个地在自己眼前倒下,离逝,虽然我们接受冷血无情的训练,然而,我们的心灵依然弱小,依然脆弱;我们感到战慓,我们感到恐惧。我们害怕下一个病倒的,死去的正是自己,我们不知道什么叫做“天国”,更不可能知道“天国”是一个怎么样的地方。那段时间,死亡伴随着情绪不安的我们,就在我六岁的那年,我感受到一次生离死别,那一次的生离死别,相比于那一年,我们这些女孩子们已经死得所余无几,大概只剩下不到十人,即便如此,在原有计划上,增加“始源”二字,工作内容也随即改变,贤道三条教派认为只要保住基因改造人,哪怕是最后一个人,仍然有机会建立一支复制人军队。另外,研究所保持的研究数据早在计划第二阶段起,变得非常不可靠,研究人员已经不能够在早期数据中,得到任何资讯,所以,上至贤道三条教派,下至研究人员,他们为了保住“始源”,保住“露西”而费煞思量。我们的人数少了,研究所便减免了不少人手,也因此节省了不少的经费,他们利用这笔资金,作为保住我们的资本。为了更有效地保护我们,照顾我们,研究人员将我们安排在一间颇大的房间,作为我们休憩室。几个女孩子同处一间休憩室“相依为命”,彼此间虽然没有任何血缘关,然而,我们之间,比起真正的亲人还要亲。

亲人在何方?我们真的有亲人吗?

看似孤寂的我们其实一点儿也不孤寂,因为眼前的好姐妹,就是自己最亲的亲人!

美好且快乐的日子,永远不会降临在可怜的我们的身上,即便如此,剩下来的女孩子们都想坚强地活下去,然而,她们有如美丽的蝴蝶一样,尽管她们生命是多么绮丽,终究会有灰飞烟灭的一天,可是,从另外一个角度去看,也许她们的离逝,才是真正从虫蛹中脱变成艳丽耀目的蝴蝶,她们绮丽的生命,在这个时候,才真正沐浴在七彩缤纷的万花齐放的田野之中……

“九九九……我……”

睡梦中,我被人呼唤着,对方轻轻地推动着我的身体,她的力气很小,似乎有点有气无力。那个时候正值深夜,昨天的训练早将年幼的我折磨得死去活来,所以我非常困,不太想理会呼唤我的人。

“九九九……请……请你醒醒吧……我……”

对方凄厉的不停地呼唤着我,霎时间,让我的心惊了一下,心想该不会是她的“时限已到”了吗?

“六六六!”

没错!被我猜中了。今天晚上,我的挚友,我最后一个好姐妹,将要离开我,她已到达“目的地”,那是在世的人不能够到达的遥远地方,那里正是我们姐妹们所身处的死后世界。我张开双眼,只见六六六伏在我的床边,她面青唇白,呼吸气促,双手掩着前胸,露出一副非常痛苦的样子。我见状立刻将她扶到她的床上,帮她盖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