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读过几年书,论起智计远不及牧天狼中的将领,还是留在这里自在痛快。”
大汉见状暗叹一声,男子身世成谜,虽有过人才智,但对军功封赏向来没有兴趣,直到现在也不过是大汉身边的得力帮手,虽然颇得军中将领器重和袍泽弟兄敬重,但却没有功名在身,只是个普通士卒。
大汉岔言问道:“扯远了,你说说看这娃儿的名字有什么名堂?”
“诸葛捭阖。”男子叹息着又念了一遍,和声说道,“诸葛是姓,捭阖为名,这两个字可是有大讲究的,古时纵横一道以捭阖作为权变根基,先有捭阖,再有张弛。与人交谈时,或者拨动游说,或者闭藏观变。游说时拨动对方,即捭之,是为了让对方实力和计谋全部暴露出来,以便正确的估量和判断对方,了解实情,据以说理而服之;有时要适当闭藏,即阖之,这是为进一步说服对方而施展的手段。所以有捭阖张弛,惟其所命,其为变也不已极乎的说法,这是权变游说术中的精妙所在。”男子说完,见大汉一脸神游物外的神情,没好气的笑了笑,亦是知道自己这番话多半成了耳旁风,只怕大汉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走了一个时辰,大汉传令命众将停下来稍事歇息。众将士三两成伍,虽是歇息,但彼此进退有序,依然有章法可寻。
阮小三靠在一株槐树边上,一双眼睛一刻不闲的四下打量,如今林山县风声鹤唳,虽说到不了草木皆兵的地步,但这个不知踪影的凶徒却是悬在大甘将士心头的一把利剑,指不定什么时候会突然冒出来行凶伤人。
“新来的,把水拿给我。”阮小三看了一眼新入行伍的小卒,冷声喝道。
年轻将士应了一声,取下背囊,将水袋送了过去。阮小三接了过来,狠狠的瞪了年轻将士一眼,喝道:“长点眼力,下次再要我开口说话,要你好看。”
年轻将士一愣,低低哦了一声,却没有反驳。大汉脸色一沉,不满喝道:“阮小三,长威风了!来的都是兄弟,你他娘的欠揍不是?”
火炮几人幸灾乐祸的看着一脸苦色的阮小三,皆都嬉笑出声。阮小三苦着脸说道:“头儿,这不是咱们的规矩么?”
“规矩个屁!谁他娘的定的规矩?”
“不是都要杀杀新来的锐气么?”阮小三小声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