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目送狐獾远远没去身影,稍稍查看了查看身上的伤口,有些深可见骨的就用碎布包扎一下,勉强止血也就罢了。
即刻挪到乐裳身旁,心中有几分担忧,还有一丝害怕,轻轻将手放在口鼻前,试探乐裳的气息。
呼吸声几乎无法察觉,似有似无,李落眉头一皱,又抓住乐裳脉门,良久神色才缓缓放松下来。
脉象还在,只是十分微弱,这种微弱除了受伤很重外,似乎还和乐裳所习的功法有关,有些像春日里万仞高山上化去的雪水,不成流,但润物无声,滋养着乐裳的奇经八脉。
李落松了一口气,这等时候没有余暇顾及什么男女之嫌,解开乐裳衣衫,仔细查看乐裳所受的外伤伤口。
山坳中没有水,清洗不了伤口,李落只好作罢,先行止血之后再想别的办法。
等到李落解开乐裳的衣衫,乐裳身上所受的伤就是久在行伍的李落也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乐裳的伤口多在胸前,是救李落的时候被暗器所伤,粗略看去就有数十之多。
伤口大小不一,俱都狰狞可怖,有些已经发出青黑之色,看来暗器上早已淬毒。
所受的伤中最让李落怵目惊心的是乐裳腰间贯穿而过的木枝,生生撕裂了乐裳的束素柳腰,刺断了两条肋骨,其中一根肋骨刺破皮肉,从小腹探了出来,格外的狞恶可怖。
李落没想到乐裳负伤如此之重,失血太多,如果再这样下去,就算练就再神妙不凡的内功心法也一样无力回天。
李落眉头紧锁,手中却不慢,用小刀挑开皮肉,取出刺入乐裳肉身中的暗器。
割开乐裳血肉时,睡梦昏迷中的乐裳似乎感到痛意,眉头微微蹙在一起,睫毛不住的颤抖。
李落扫了一眼,狠下心来不闻不问,极快的将这些暗器都取了出来。
若是碰见有毒的伤口,身旁没有药物解毒,李落便按着鬼老所授医术,用刀割掉沾染毒水的血肉,随即用口吸允毒血,只要能救治乐裳,自己身中的毒以后再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