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轻轻一笑,神色平淡自若,仿佛云妃所说事不关己一般。
云妃猛吸了几口气,起伏喘息的心口渐渐平静下来,只是心里却不知道自己对李落生出怎般的情绪,杂乱难明。
两人俱是一静,谁也不曾出言,良久,云妃才缓缓吐出香唇之中的一口浊气,柔声说道:“素和府欠你良多。”
李落摇头笑道:“娘娘言重了,分内之事,换做旁人也是一样。”
云妃只做不曾听到,淡然说道:“随你怎么说吧,不过素和府也不能知恩不报,你们过来。”说罢唤远处的侍女近身。
两女相隔尚远,李落与云妃背对二人,方才两人言谈神情,府中侍女不曾瞧见,见云妃相唤,急忙走了过来。
云妃指着其中一人怀中抱着的长盒,清冷说道:“打开。”
“是,娘娘。”
女子怀中长盒似是甚为沉重,鼻尖已见汗意。
长盒似木非木,似石非石,通体不见研磨痕迹,严丝合缝,没有旁的雕刻花纹,只像是一块圆融无迹的怪石一般,颇是奇怪。
侍女急忙将长盒放在地上,极快的将长盒打开,李落瞧了过去,盒中原是收敛着一把长刀。
刀长三尺七寸,刀身不宽,比之大甘寻常的佩刀要直上些许,内里透出丝丝暗红之色,未接晨光,却有一层人眼可辨的毫光伏在刀身之上,宛若流霞,隐约间似有一只红色云雀绕着刀身纵跳。
瞧不出是何物炼制,刀刃连同刀柄俱是一气呵成,倒有几分天然成型的意味。
毫光流转之时,刀脊上显出淡淡的印记,甚是繁复,李落看了一眼,只觉眼中一疼,竟然被刀气所迫,心中骤然一凉。
这刀脊上的纹路和掌中疚疯枪握柄处的蛇形龙纹有几分相似,不过比之疚疯长枪更为复杂深奥,难以一探就里。
眼前长刀显非凡品,李落微微一惊,道:“娘娘,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