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白文选怯战,死守平夷卫,此乃下下策啊!”
杨长知忙不迭建言道,脸色分外的难看。
自古以来,守城就是内外相辅,城内不仅要有兵,城外也要有兵寨相互呼应,有攻有守,不时还能反击。
如果像紧闭城门,那就是死守,距离陷落也不远了。
所以,获知白文选如此保守,杨长知暴跳如雷。
孙可望闻言,沉吟片刻:“白文选自然有他的法子,咱们还是不要干涉为好。”
“大王,如果任由白文选如此,平夷卫陷落只是等闲,到时候云南就完了。”
杨长知拉长了声音,颇有几分声嘶力竭的味道。
与白文选相比,杨长知作为按察副使,迫于军威,不得不投降孙可望。
当年满清入关,朝廷式微,想着再不济也能割据一方,使得家族富贵连绵。
结果,豫王突然就登基了,然后快速的传檄而定南方,再北伐,直取南京。
杨长知悔得肠子都青了,只能咬着牙坚持。
与其他人相比,他已经没得选了,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寡人知道。”气派十足的孙可望,挥了挥手,沉声道:“白文选不会背叛咱们的,我相信他。”
说到这孙可望忽然信心不足起来,他有些心虚,又有些犹豫。
见到其模样,杨长知不解道:“大王?”
“杨丞相,你说这云南,到底是人家的,咱们虽然占了那么久,但到底是气短了。”
孙可望叹道:“寡人举办一次科举,前来应试的人寥寥无几,由此可见,云南人心在明啊!”
“大王,天下有德者居之,在云南,就该属于您。”
杨长知一惊,这才打了几天,您就气短了?好歹得山穷水尽再说。
孙可望摸了摸胡须,叹道:“我算是看明白了,云南虽好,但到底不长久。”
说着,孙可望目光炯炯道:“寡人的王业,看来并不在滇,而在于云南之南。”
“东吁国(缅甸)在万历年间,屡次北侵,虽说云南巡抚陈用宾收复了失地,但却证明了,这东吁国,也不容小觑,也是个大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