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上中天,虫鸟相鸣,山风徐徐,白日热气,散个泰半。
李定国望着那军营,有瞅瞅其四周被砍伐殆尽的树木,不由得叹道:“就算是火攻,也毫无破绽,罢了罢了!”
说着,就拍马而归,溅起好大的灰尘。
军营中,朱谊汐带着诸将,不急不缓地登上箭塔,凝望归去西军,不由道:
“西贼之骑,何其精也,合者一体,分而不散,操控自如。”
“我本想派骑兵追逐,但却又怕被其败之,今夜,也只能这般了。”
这番话,把李经武羞躁的不行,他抬首道:“殿下,骑兵营组成还太短,假以时日,必然让其全军覆没。”
“殿下,若是在陕省,亦或者中原,骑兵纵横无忌,但是在川省,骑兵就施展不开了。”
“骑兵营再训练一段时间,必不比此等骑兵差。”
白旺不由得解释道,李经武对其投了个感激的目光。
朱谊汐不置可否,对于这伙骑兵,他着实有些眼热。
西贼还是有点贡献的,至少能给我增进骑兵。
这时,惠登相则拎了把扇子,不断地给汉阳王殿下扇风,一边咧嘴笑道:
“这番入川,还有一番奇事呢!”
“怎么说?”刘廷杰眼热,这拍马屁的好事,我怎么没想到,难怪惠登相这厮扇子不离手,原来早就打埋伏了。
“西贼里,大部分都是陕人,咱们这些人也是陕人,大王是西安人,咱们陕人却是在川省打一场,岂不有趣?”
这番一说,朱谊汐倒是来了兴趣。
此番跟来的,李经武、刘廷杰,闫国超、惠登相、王光恩、赵光远、白旺,都是陕人。
对面的西贼,虽然经过大量扩容,但顶层也是陕人。
朱谊汐默然:这个明末,就是陕西人的主场,官方与反角,都是他们。
不过对于他来说,招降也方便,都是老乡,没啥歧视的。
“明哨、暗哨再次准备,休息吧,明天就是一场大战。”
朱谊汐打着哈欠,摆摆手离去。
众将也随即归去休息。
翌日,李定国打起精神,指挥全军,来场正面击溃战。
而他之所以没守城,除了不得民心,很难防守外,更主要的,则是西军不擅长守城。
以己之短,迎敌之长,那是傻瓜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