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吴琼父母的目光时,齐月忽然浑身发颤,连一眼都不敢看他们。
她同样不敢看顾玉郎,因为她害怕顾玉郎会……会把所有的事情说出去。
直到包公喊顾玉郎张毓的时候,齐月才知道,这个把她害得这么惨的男人,居然连真名都没告诉过她!
张毓笑道:“月儿怎么不敢看我。”
齐月浑身一颤:“我不认识你!谁准你叫我闺名!”
张毓哈哈大笑:“月儿,我们月下私会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齐月脸色惨白,手心里黏着一层冷汗,张毓每说一句,她就觉得那些来看热闹的人的目光都钉在了她的背上,让她害怕得浑身颤抖,紧闭双眼不敢睁开。
她语无伦次:“你胡说……你胡说,你明明是和吴琼私会……为什么要污蔑我……污蔑我……”
包公一拍惊堂木,厉声道:“齐月!据这杀人凶手张毓所言,他先入你家门下,引诱你与他外出私会,是你带着吴琼前去赴约,又是你在逃命时丢下了吴琼自己逃走!现在你却说此人是与吴琼私会,与你无关,你可知在公堂上出言不实的后果!”
包公威严,惊堂木的声音又似是一道惊雷一般在齐月耳边炸响,她整个人都吓破了胆,坐在地上如同一个傀儡一般拼命摇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张毓放浪形骸地大笑:“包大人,该招的犯民都招了,犯民喜欢美人儿,那吴琼长的又不美,犯民引诱她作甚?再说,吴琼每日都出门,想与她相熟,何苦要去齐家当门生?还不是为了与齐月相识!”
他肯定是死定了,但是在临死之前,再把一个装模作样的闺秀小姐给拉下水,他还是高兴得很。
张毓继续道:“而且那吴琼最后还喊着要你先跑呢……你居然还真不管她自己跑了,哈哈,月儿,论狼心狗肺,咱们还真是差不了多少。”
齐月尖声叫道:“你胡说!你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你!不认识你!”
包公厉声道:“齐月!你口口声声称自己不认识张毓,可今日衙役从你绣楼中搜出张毓所送的钗子,你又当如何解释!”
说着,便把那弯弯曲曲的小钗扔在了齐月面前。
齐月一看,当即瘫软在地,除了痛哭再也说不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