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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氏弱弱地说:“你早上明明说不要汤的,晚间回来的时候又忽然说要甜汤……这,这叫我怎么来得及?”

郑秀才:“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要甜汤?你的记性怎么总是这么差?怎么什么都记不住?只叫你做饭都做不好!你还能干什么?”

孙氏都快急哭了:“可是我明明记得你说过……”

郑秀才登时生气了:“怎么可能!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记性这么差,又不会做事,除了我郑望仕,还有谁能受得了你?你怎么就不长点心?你是不是根本就对我这个夫君不用心!”

他喋喋不休地训斥着孙氏,明明只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他的反应却非常过度,好像孙氏捅死了他祖宗一样。孙氏明明是个漂亮、恬静的女人,却被他贬低地一文不值。

明明是孙氏带来了丰厚的嫁妆好叫他能在汴京过上舒服的日子。

可是看他的口气,却好像是自己捏着鼻子娶了孙氏,吃了多大亏一样!

在这种言语的凌虐之下,孙氏终于受不了了,她崩溃地大哭起来:“我没有!我没有!你为什么总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总是这么反复无常!”

孙氏大吼大叫,郑秀才也不生气,也不害怕,就面无表情地、冷冷地看着她,然后轻飘飘地说:“你看看你,就只会像个疯婆子一样吼叫,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说吧。”

然后就是孙氏不停的哭,郑望仕无动于衷地看着她,好像还很享受这种感觉。

看来今晚是找不到郑秀才图谋郁家财产的线索了。

展昭又揽着郁衣葵掠出了郑家,将她送回了郁府,二人在郁家的正厅里坐着,说起了刚刚郑秀才与孙氏的事情。

展昭皱着眉道:“这郑秀才看着温和儒雅,私底下对妻子却……如此做派。”

他只在屋顶上听着,觉得很是不对劲。但具体叫他说,他就说不上来这种不对劲、不舒服的感觉来自于哪里。

郁衣葵嗯了一声,用手撑着下巴:“喝甜汤……哼,喝甜汤,看孙氏一开始唯唯诺诺的反应,郑秀才的虐待行为应该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了。”

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