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沉默后抬起手,不是单纯想碰一碰惹人喜爱的宝石。
……是想像电影中看过那样,看着他将戒指一点点推进她指根,再也不拿下来。
“我答应了啊。”山吹律理盯着脚尖,自言自语,“我答应了的。”
就算是一时鬼迷心窍,她却不是会反悔的人。
山吹律理推开自己房间的门,原本空荡荡的房间在两年间逐渐被填满,书桌上码着她买来还没有读的诗集,床头柜上摆着十几只从夹娃娃机里夹到的抱萝卜兔子,他们那天是被老板哭着送出电玩城的。
孑然一身来到横滨的时候以为没什么值得留恋,结果置办了许多有用无用的杂物,还一个都不舍得扔。
山吹律理本来是回来收拾行李的。
看到标记是离开的证明,她约定会遵守。不只是这样,太宰治身上有“港口afia干部”的标签,对他下杀手意味着另一种程度上的宣战,港口afia必然会对还在横滨的iic成员展开追杀。
她有她必须背负的责任和必须完成的事情。
山吹律理拎着行李箱在房间内转了一圈,又把行李箱推回角落里。
好像什么都需要拿,也好像什么都不需要。或许不会再回到这里,也或许很快会回到这里。
“来的时候没带东西来,走的时候也不必带什么走。”山吹律理合拢衣柜,站在门口最后环视一圈生活两年的房间。
她的目光在梳妆台上停了一瞬。
单只的碎钻耳钉,亮得惊人,钉进耳垂里渗出血,被温热的唇舌舐净。
好听的声音贴着耳膜,说:“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