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逃下舞台,黑暗的喧嚣如细小绒毛的蝙蝠涌来,他竭力挣扎着从暗道逃出,门扉在身后狠狠关闭。
“哈……哈……”a气喘吁吁地奔跑,所有的守卫都被他粗暴地赶去搜查客人,走廊上静悄悄的,只有他一个人的奔跑声。
“这里很空旷,哪怕多出一道呼吸声也逃不出我的感知。”a停在一扇门前,抖着手掏出一大串钥匙,神经质地念叨,“我必须把那东西带在身上,这里已经不够安全了……转移,必须转移!”
他焦急地钻了几下锁孔才把门打开。
门后是一处宽敞的酒窖,层层酒架屹立在房间内,靠近门口的地方放了一张沙发和一张茶几,茶几上摆放着醒酒器和几只水晶琉璃酒杯。
a快步走过比人更高的三层酒架,一直走到房间的角落,三个堆积在一起的酒桶边。
他半跪在地上,咬着牙用小刀一点点撬开木桶的底座,a伸手进去摸索了一阵,抓出一沓装在防水袋中的纸质资料。
“谨慎是胜利的法宝,谁都猜不到我把它藏在这儿。”a呼出一口气,撩了撩头发,不小心碰到脸上的伤口,疼得他呲牙咧嘴。
“那个袭击者,别被我抓到!”a恨得肝疼心烧,他扫视自己珍藏的美酒,“可恶,我的酒没办法带走,可恶!”
他抓着资料,正准备站起身离开。
“啵。”
寂静中,酒瓶木塞被打开的声音仿佛贴在a耳边响起。
“哗啦。”
紧接着,是澄清的酒液倒进酒杯的声音,
隔着比人更高的三层酒架,半跪在地上的a正欲起身的动作一点点僵住。
他缓慢地、几乎一点点挪移地低下头,把耳朵贴在地板上,高跟鞋与地毯摩擦的簌簌声钻进他的耳蜗。
透过木架间的缝隙,a先是看见一双银黑色的高跟鞋,再是波浪般翻开的深蓝色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