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不自觉地露出迷蒙的微笑,聊天聊得飘飘然。
金主一直没说委托内容反而在东扯西扯聊一些非常无聊的话题,山吹律理对此并不介意。
她曾经经历过聊天三小时把莫得感情的鲨手当心理医生知心妈妈的雇主、经历过试图拉她进传-销一起赚钱的雇主、经历过哭哭滴滴一边流泪一边唱歌抱着招待所浴室的花洒当话筒不肯松手的雇主……等等等等,还有很多。
眼前的人,只是他们中平平无奇的一个罢辽。
山吹律理不爱和人聊天不是因为她话少。一是敢和她闲聊的人不多,博多池袋的居民基本对她持“闻风丧胆”的态度,压根聊不起来。
二是敢和她聊的人很无趣,她不乐意搭理。比如安德烈·纪德,啰嗦,好啰嗦一男的,自诩监护人啰嗦如老妈子;再比如折原临也,过于不怀好意一男的,聊着聊着逐渐欠打,不得安宁。
既不害怕,能和她地位平等地聊起来,又不让她感到无趣话题冷场的人,数来数去,居然只有一个太宰治。
小兔宰治的作死雷达跟成精了一样,回回卡在警报线,又刺激又不踩底线。明明和折原临也同为搞事精,偏偏只有他让山吹律理觉得可爱。
她对可爱总是很宽容的,就像被猫咪挠手的人,颇有几分大度的妥协。
山吹律理一边神游一边应和废话还没说完的雇主。
“……可以留一个联系方式吗?”青年讲完一段落,期待地问,“我的号码在名片上。”
“当然。”没有联系方式怎么接生意,山吹律理不在意地报了串数字,“验证问题填‘博多’。”
“你是博多人?”青年一边添加好友一边念,“是这个‘杀人越货请私信’吗?昵称好有趣。”
哪里有趣?山吹律理不懂,她的昵称和“游泳健身了解一下”不是一个风格么?你对人家的工作号也感兴趣?
“我,下次还可以约你出来吗?”青年含蓄地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