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做的是保持心态平稳,在深海之上不去注视深海,不去探究,在一个制度里保持最大限度的自由。

傻的人总会活的舒服一点。

“我很好奇,到底是谁将你塑造成这个样子的。”

“你们。”

我没有说假话。

从最开始我碰到的,像是太宰治,像是森鸥外,像是陀思,都在我的想法里留下过他们的痕迹。

我先是他们的投影,然后才挣脱出来,成为了我自己。

跟这群高危人士相处,还是我思想最混乱的一段时期,我接受到的恶意还是挺多的,不过打击已经够多了。我将自己缝缝补补,最重要的一个底线还跟以前一样,连个口子都没有破。

“为了活下去什么都能做吗?”

“不。”

也需要感谢他们,没有他们的话,我现在的生活可能会更糟糕。

我会将if线和本世界搞混的。

然后对所有的人都会抱有同种的期待,觉得我们之间并不是陌生人,是熟悉的人。然而这是不对的。

跟我成为朋友经历一堆事情的人不是本世界的他,我是没有理由将我对他的偏爱转移到一个人生轨迹都有微妙差距的人身上的。

他们并不相同。

只是喜好思想都相似的不同个体。

抱有期待会面临更大的失望。

说起来,本世界之所以会是本世界,我也曾经跟afia的乱步坦言过:“因为那个世界是我记忆开始的地方。”

乱步那时候正在跟我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干部的外套被他扔给了我。

他正吃着冰淇淋,看起来并不像刚刚问出来“你到底对你的世界是怎么看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