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五灵玄同,苍龙七宿,各国开始暗中博弈,上神准备降临人间!

翌日一早。

三公子赢天跟赶车的张三有事没事的闲聊。

张三也彻底了解的三公子赢天尊贵无比的身份。

那就是秦国秦候三王子。

也知道了三公子赢天还是魏国国王王叔信陵君魏无忌的未来女婿。

二人闲聊之中,三公子赢天询问起了张三的身份:

“张三啊。

你给本公子老实交代。

你到底会不会妖法?”

张三一边赶车一边无奈道:

“瞧公子您说的。

我张三从今往后起。

这条命都是公子您的了。

有什么敢欺瞒您啊。

我张三真的不会什么妖法。

不过啊……”

三公子赢天好奇道:

“不过什么?”

张三一本正经地说道:

“不过我听我老爹讲过。

说我们中山国太子好像会什么妖法。

是个厉害的人。”

“哦?”

三公子赢天更加好奇了:

“那你们中山国的太子人呢?

是被赵王封侯了还是怎么了?”

张三笑道:

“公子您也有无知的时候啊。

中山国太子好像在灭国之战中被赵军杀了。

好像逃走了。

总之我也不知道。”

三公子赢天随便一听,便不再想中山国太子的事情。

又询问道:

“张三,你是经历过亡国之痛的。

本公子倒是想知道,这亡国是什么感觉?

你觉得你们中山国被赵国灭了可惜吗?”

张三闻言,气的脸都绿了,当即对着路过的地面啐了一口浓痰。

“我一个中山国的黔首……”

“等等!”

三公子赢天质疑道:

“昨天在酒肆的时候。

我听别人说你是中山国贵族的后代?

怎么变成黔首了?”

张三不好意思地怀笑道:

“这不是喝多了吹牛嘛。

我们家啊世世代代都是中山国的黔首。”

“哦哦哦。”

三公子赢天命令道:

“那你继续说。”

张三激动地喊道:

“我是中山国的一个黔首。

我在中山国没有一寸土地,靠着给地主种地为生。

我从小喜欢的女子,入宫成了中山国国君的妃子。

中山国国君说他要建一道屏障囊括四海八荒,将赵人、匈奴人驱赶到边疆。

可是我连后代都没有,他怎么说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呢?

那么中山国人修的长城保护的是我的后代,还是他的后代?

是保护我的妻子?还是他的后宫三千佳丽们?

小时候我觉得中山国被赵国灭国很可惜,现在我觉得中山国才亡。

好漫长啊。”

“这……”

三公子赢天闻言有些迟疑,看着张三的背影感慨道:

“本公子还以为你会替建立数百年的中山国可惜呢。

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想法……”

张三歪头笑道:

“公子啊。

我是想爱中山国。

可中山国不爱我啊。

先后被魏国、赵国灭国。

灭的好!

老子看那些中山国那些作威作福的贵族现在不也是赵国人的奴隶吗?

他们要是对我们这些老百姓哪怕好一点。

都不至于这么快就被赵国给灭了。

您说是不是……”

“对对对,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老百姓才是一个国家的根基。”

三公子赢天说完之后,一直没有说话,而是若有所思。

通过张三出乎意料的感慨,三公子赢天在思考以后当了秦候该如何治国。

齐国,桑海,小圣贤庄外。

一座高山之上。

烈日当空照。

云霞雾霭生。

氤氲缥缈云雾之中。

高山流水觅知音处。

一颗千年不老松下。

有一个高冠博带的皓然老者。

目光炯炯地看着眼前一个紫衣少年。

二人席地而坐。

推心置腹。

紫衣少年道:

“老师,我昨晚做了一个梦。”

老者道:

“什么样的梦啊?”

紫衣少年道:

“醒来时,我已经忘了梦里的内容。

只是发现枕上泪痕悠然未干。”

老者道:

“是悲伤的梦吗?”

紫衣少年道:

“也许吧。

我步兵不知道那是伤心的泪水。

还是来自领悟的喜悦。”

老者淡然道:

“你又多了一层体会。

不错。”

紫衣少年道:

“而且,我发现自己最近似乎一直在重复做这样的一个梦。”

老者道:

“如果你已经完了梦里的内容。

为什么会认为是不断重复的梦呢?”

紫衣少年道:

“因为,在梦里侍中都有一首歌、

萦绕在我的心头。”

老者道:

“什么样的歌?”

紫衣少年道:

“无法形容的美丽

又似乎很伤感,很遥远,又似乎很熟悉。”

老者道:

“你有什么感受?”

紫衣少年道:

“听到这首歌,我的心仿佛变得很透彻。

听到这首歌,心情都变了好多。”

老者正色道:

“所以你是来辞别的?”

紫衣少年道:

“我感受到了一种召唤。

也许我该出发了!”

此时,一只鸟落在了紫衣少年的肩膀,叽叽喳喳。

但是没有打断二人的谈话。

老者眼中有些不舍:

“好。”

紫衣少年道:

“老师的授业解惑之恩。

弟子终生铭记。”

紫衣少年说完之后对着老者恭敬地磕了一个头。

紫衣少年肩膀上的那只鸟也飞向了山顶外更高更远的地方。

老者淡然道:

“出发吧,韩非。”

紫衣少年看着老者再行一礼:

“荀夫子,弟子不在的时候您一定要保重。

弟子有时间一定会来看您的。”

“去吧!”

紫衣少年这才缓慢起身。

向着山下走去。

老者则闭目凝神,心思飘荡于千里之外。

紫衣少年正是韩国韩王九公子韩非。

老者乃是当世十二圣人之一贯通法儒的荀子。

海月小筑旁。

绵延至大海边的河岸长亭之下。

韩非和一个儒家弟子打扮的少年站在一处。

向远处眺望。

“师兄。

你要去赵国当质子?”

儒家弟子疑惑道。

韩非有些憧憬道:

“是的。

我父王派人通传。

命我去赵国当质子。

当够一段时间就回韩国了。”

儒家弟子低着头若有所思。

随即看向了韩非叹息道:

“韩国乃七国之中,最弱小的国家。

以师兄的才华,实在是有些可惜。”

韩非自信道:

“没办法,那毕竟是我的国。

也是我的家。”

儒家弟子感慨道:

“看来出生在帝王之家。

也未必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韩非看向远处滚滚而来的潮水洒脱道:

“也许吧!”

韩非也看向了旁边的儒家弟子问道:

“李斯,你呢?

等过几年学业完成。

有什么打算?”

李斯看向远处孤帆远影碧空尽,不尽潮水滚滚流。

如实道:

“师兄之才,十倍于我。

可以挑最弱的。

师弟我就不同了。

能力所限,我以后打算去七国中最大强的屋檐下碰碰运气。”

韩非侧目道:

“你要去秦国还是楚国?”

李氏又说道:

“楚国幅员辽,国境千里。

看上去是一个十分强大的巨人。

实际上虚弱无比。

师弟我比较好看变法后的秦国。

李斯我做人做事都比较现实。

所以决定以后去秦国。”

韩非认同道:

“梦想说起来很美。

但却非常脆弱。

现实一点比较好。”

韩非捡起两块石头,一块交给了李斯。

对着近处相比比较平静的海面打了一个水漂。

激起了朵朵涟漪。

李斯则不急着扔出石头,看着韩非打起的水漂道:

“只有依靠秦国,我才敢与师兄一较高下。”

韩非有些期待道:

“所以下次见面。

我们就是对手了?”

李斯兴奋道:

“希望下一次,不会让师兄失望。”

韩非咧嘴一笑:

“那就说好了。

不能因为师出同门而手下留情啊。”

李斯自信道:

“绝对不会!

师兄请放心。”

李斯这才将手中的石头打向眼前的海面。

似乎打的比韩非还要远,激起的涟漪更多。

“……”

韩非不再说话。

便向着河岸长亭外走去。

李斯恭敬地对韩非行礼。

韩非头也不回,随意一抬手。

李斯目送师兄韩非离开。

“九公子。

请上车辇。

咱们这就去赵国邯郸。”

九公子韩非在进入车辇掀起车帘的时候。

不舍得看了一眼小圣贤庄的方向。

最后向赵国邯郸而去。

燕国,国都,蓟。

南城门外。

举行了一场简单的送行仪式。

燕国太子燕丹在踏上去赵国国都邯郸的车辇之前。

心中感慨万千。

燕王命人给燕太子燕丹倒一樽燕国名酒烈云烧。

燕太子燕丹正要喝时。

燕王立时喝止道:

“且慢!”

燕太子燕丹疑惑道:

“父王,还有什么事要交代?”

燕王蹲下身子,夹起一些尘土。

放在了燕太子燕丹手中的酒樽里。

随即抓住燕太子燕丹的肩膀叮嘱道:

“但念故乡一抔土。

莫恋他乡万两金。

丹儿。

你就是燕国的未来。

为我燕国南下做好准备。

到时候。

父王会派你的弟弟顶替你的。”

燕太子燕丹激动流泪道:

“请父王放心!

孩儿为了燕国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燕太子燕丹随即将酒樽中带着燕国泥土的烈云烧一饮而尽。

随即上了车辇。

坐在车辇内的燕太子燕丹对着外面命令道:

“高渐离、大铁锤、盗跖、雪女。

咱们出发!”

“嗨!”

众人骑着马围绕着燕太子燕丹的马车向赵国行驶而去。

楚国。

郅都之外的汨罗江旁。

老者屈原对着一旁楚国世子熊烈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