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东,咸阳,城楼之上。
一名体态丰腴,身形肥大的中年男人正斜躺在在长椅上。
他一手端着茶盏,一手搂着美艳女子。
不时跟美女调笑戏弄,上下其手,衣内把玩。
待到茶水渐凉,美女先喝一口,红唇送入,香津四溢,逍遥至极。
时而俯看咸阳城内如绵羊一般的百姓,自己就好像是牧羊人一般。
待那人享受的闭上了眼睛,在旁等候的咸阳县丞、县尉见,这才敢开口汇报:
“嬴不识大人,昨天从庸城族人那边收到密信,说秦候三公子今日便来封地……”
县丞、县尉似有暗示,县令嬴不识歪头道:
“哦,就那个纨绔膏粱啊,哈哈……”
语气之中尽是不屑和嘲讽。
“县令大人,不是说三公子今日赴任咸阳城主吗?
这眼瞅着快到晌午,人是不是该到了?”
县令嬴不识闻言,端茶的手顿了顿。
随后些许愠怒的说道:
“怎么着?这三公子还没来呢,你就想通过巴结那个公子哥爬到老夫头上了??”
县丞闻言惊得冷汗直流,他急忙躬身行礼,连声致歉道:
“卑职冤枉啊!卑职只想伺候县令大人您,又岂敢生出僭越之心!
他三公子只是流水的城主,您才是铁打的县令。”
“哼!你最好真是这么想!”
“卑职一片赤诚忠心,大人明鉴!”
县令嬴不识翻了个白眼,继续品着手中的热茶。
一旁的县尉试探性的问道:
“县令大人,这三公子赴任至此,咱们之前那些做下的那些勾当……”
“放心,一切如旧,三公子嬴天纨绔之名天下谁人不知,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拿什么和我斗?不足虑也。”
县尉闻言继续追述道:
“可是大人,卑职之前听您说,三公子此番前来,乃是有着不少军中成名小将跟随。
这些人,可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啊。”
县令嬴不识闻言不由轻蔑一笑,他满脸自信的说道:
“慌什么?按秦律,王孙公子就藩,随行者不得超过百人。
区区百人,还想跟我在咸阳的势力斗?
先准备五十斧手,还有那些家奴、死囚、亡命之徒、游侠、剑客随时听用。”
县尉闻言眉眼一挑,他面露惊色,疑声道:
“县令大人,难不成您的意思跟以前一样……”
说到一半,县尉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笨蛋!他到底是秦候儿子,按照老规矩,请客、斩首、收下当狗,最后再杀不迟。”
嬴不识白了一眼县尉,悠哉的喝了一口茶。
随后玩味地说道:
“这三公子若老老实实当个纨绔公子、逍遥城主,那便相安无事。
不过,他若是敢插手咱们的勾当,那老夫就替秦候除了这个逆子。
你们可别忘了,秦国不仅是他嬴霸的秦国,也是我们嬴姓贵族世家的秦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