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茵河的河面很宽,水绿且浑,没有想象中的清澈,河道内的游船和货船都很多。
一圈圈的涟漪随着游船的缓缓前进在水面上漾开成一个个的圆,等到游船开远,水面又再度恢复了平静。
董锵锵靠在双层游船顶层的围栏上,单手托腮,望着船尾螺旋桨处大量出现又逐一破碎的串串水泡儿独自发呆。
谁能想到波澜不惊的水面下会是怎样的暗流汹涌。
一如他此刻的心情。
他的耳边不知不觉中响起郭兰英《一条大河》的旋律,脑子里竟然浮现出自己儿时的画面。
那时的他经常在大院儿的小卖部买香槟酒喝,300毫升一瓶的要5毛钱。尤其是夏天疯玩了一天后,最爽的就是窝在沙发里美滋滋地来上一瓶冰镇香槟。那时它的地位大概相当于今天的可乐,而北冰洋还没开始流行。但突然有一天香槟就消失了,不光是院儿里不卖了,诺大的北京城都遍寻不着,慢慢香槟就成了残念。后来他就开始学人喝啤酒,再后来连白酒也能喝了。
“嘿,想什么呢?”有人在董锵锵身后轻声喊道,他一下被惊醒,转过头才发现是团里一个叫陈青的女生。陈青的皮肤白净,说话细声细气的,还爱笑,给他的感觉是个开朗阳光的女孩。
“没想什么。”董锵锵直起腰杆,“你怎么不去听中文解说了?好不容易来一趟,多听听呗。”
“听一会儿烦了,过来跟你聊两句。”陈青说完直接坐到董锵锵旁边的椅子上,眼神儿飘向船头的其他团员,“你中午带我们去的馆子挺好的,点的菜也好,她们都夸你道行深。”
此时已是11月下旬,游客们坐在游船顶部三三两两地晒着太阳喝着饮料,一面感受莱茵河凉意的微风,一面享受着莱茵河两岸的迷人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