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锵锵耳边听到的是铿锵有力的建言:“这些都是重点,背一个就是一分。你们如果能把每一分都攥在手里,你们就能去想去的大学了。”
这好像是他高中教政治的田老师的声音。
“谁的手机响?”田老师厉声喝问道,“谁的?”
没人接茬儿。
等等,不对!班里同学好像没人有手机。这个念头刚一在他脑海中浮起,他马上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
几乎就在他意识到这点的同时,他听到头顶传来闹钟和手机的混响,董锵锵只觉得一阵耳鸣。
由于睡得太沉,他刚才一点儿声音都没听见。
隔了半晌他才反应过来,手机的动静不是闹铃,而是有人打电话进来。
他晃了晃脑袋,睡眼惺忪地拍停了还在吵闹的闹钟,按下了手机的接听键。“喂?”
“我打半天了,大哥你去哪儿了?”端木迫不及待地问道,“我们都已经上车了。”
“ice吗?”董锵锵抬头望了眼墙上的表,时间才7:30。
“没,我选的是re慢车,ice太贵了。”端木小声嘀咕了一句,明显是怕被人听到,“你赶紧的哈,我们9点就到汉诺威火车站,你可千万别迟到。今天可是我的大日子。”
“肯定不会。”董锵锵保证道,“我到火车站最多25分钟。”
“租的车都检查好了吗?”端木不放心地问道。
“昨天就开回来了,七座,满箱油。”
端木对董锵锵的妥当很满意,临挂电话前又叮嘱了一句:“那你一定早点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