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一早董锵锵醒来时,老白并不在屋里,董锵锵不知老白是一晚没回来,还是回来了又很早离开了。
他懒洋洋地靠在床帮上,轻轻转动手臂。昨晚医生帮他敷了止血膏,睡前还有些隐隐作痛的伤口现在竟然已经不怎么疼了,看样子不会影响开车。
简单的洗漱后,他走进厨房打算给自己弄点吃的,却意外地发现餐桌上已经摆了一桌丰盛的早餐,不用问,肯定是老白弄的。
牛奶盒下压着一张纸条:我去投促局了,有事电联,晚上海恩斯鲍尔餐厅见。留言下写着餐厅的地址。落款是老白。
投促局肯定是9点才开门,现在还不到7点,老白摆明了是故意躲着自己。董锵锵心知老白是顾着两人的交情才这么做的。他叹了口气,把纸条放下,刚拿起面包,云哥推门走了进来。
她的半边脸有多处淤青和浮肿,嘴角伤口的痂还是鲜红的,看起来触目惊心,可想而知老陈昨天下手有多重。
董锵锵把纸条推到云哥的面前:“晚上老白请饭。咱们一起吧。”
云哥若无其事地瞄了一眼纸条,眼皮都没抬,道:“没说请我。”说完拿起两片抹了草莓酱的面包走出了厨房。
7点整,董锵锵开车载着云哥去了酒店。
云哥戴了一副超大的黑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跟前几天的淡妆相反,她的脸上抹了肉眼可见的厚厚一层化妆品。虽然负了伤,但她还是一如既往地招呼众人和讲解今天的行程安排,看起来和之前没有什么明显不同。
由于众人晚上不再回酒店,所以由董锵锵负责帮大家退房。
董锵锵正在前台办退房手续,冷不丁有人在他身后问道:“董哥,我爸昨晚出事了你知道吗?”
董锵锵没回头就知道说话的人是陈夏,幸运的是陈夏在他身后,看不到他脸上的尴尬。“昨天饭后你爸说想自己逛市区,坚决不让我陪同,所以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那你帮他报警了吗?”陈夏晃到董锵锵的面前,追问道。
董锵锵强装镇定,微笑着把手里的一摞护照递给前台的服务员:“这些全都退房。谢谢。”
“我问你呢。”陈夏看起来有些急,“你到底报没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