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锵锵和雷兰亭一左一右从猪的两侧小心翼翼地贴近它。雷兰亭从树上掐了根长树枝,轻轻捅了捅猪的肚子,猪无奈地哼了两声,就再也没有其他反应了。
“快。”董锵锵一边说着,一边把一根提前备好的粗树杈从猪的四蹄中间穿了过去。两人一前一后忙碌起来。
雷兰亭只是手忙脚乱地胡乱捆着,冷不丁瞥了一眼董锵锵,却见董锵锵不慌不忙地打了两个既结实又美观的死扣。
“你从哪儿学的这个?”雷兰亭大为惊异。
“就你发我的那个论坛里教的,德国人管这个捆法叫捆猪结,但据说这样捆老虎狮子什么的也没问题。”
不一会儿的功夫,猪就被四脚朝天地绑在了粗树杈上。
“接下来呢?”雷兰亭激动道,“是不是咱们现在就可以去找弗莱舍尔领赏了?”
董锵锵大手一挥:“出发。”
换好衣服的余姜海刚走出换衣间,就见胖子嘴里叼着汉堡,手里高举着一张彩票从办公室外兴高采烈地走了进来。
猛然看到一脸血迹的余姜海(他刻意没有清洗),胖子完全愣住了,他的脸色刷的一下变白了,额头开始蹭蹭冒汗,嘴里的汉堡“啪嗒”一声摔在了地上,肉饼生菜全都掉了出来。
余姜海酷酷地瞅着他,没说话。
过了半晌,胖子默默地从兜里掏出一摞钞票,苦着脸放在了一旁的桌上,然后眼巴巴地瞧着余姜海。
余姜海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走出了门。
几大块乌云在空中飘忽不定,林间的光线也变得忽明忽暗。
忙碌了一上午和一中午的两个人,滴水未占,滴粮未进,都饿得前心贴后背。加上猪的分量也不轻,林间的路又忽高忽低,坑洼不平,两人步履蹒跚地走着,虽然走得并不快,但雷兰亭还是差点在一个地方摔倒。
“哎呀,我去,我……实在……走不动了,”雷兰亭发出一声喟叹,“我必须……得休息一会儿了。”话音刚落,就见他身子一歪,粗树杈旋即从他的肩头滑落,猪立刻摔在了地上,本已昏睡的猪登时发出一声尖叫,把雷兰亭和董锵锵都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