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惨暂时放下心来,继续抓紧时间走出这片雪林,雪越下越大,他走过的地方留下的脚印很快就被掩埋,这样的雪林对于普通人而言是非常容易迷失的,好在无惨不是普通人,他可以通过身后自己留下的气味判断自己走过的路径。

这么朝着一个方向走了大半天,他终于看见了不远处的一个人影。

一位身材高大的俄罗斯人朝着无惨附近开了一枪,似乎是警告,大声的喊着什么,无惨愣了一下,对方的语言是自己听不懂的语言,这下情况有点麻烦了,他不自觉的微微皱眉,想想月姬的情况,还是冷静的走上前去。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我现在需要一位医生,我女儿冻伤了。”无惨尽可能平静的解释道,他此刻的模样其实很狼狈,熊皮刚扒下来的时候里侧还是鲜血淋漓的,因此他和月姬都不免沾上了不少血。

月姬的情况也并不好,已经陷入了昏睡,体温虽然回升上来了,但是因为之前体温骤降,小姑娘不可避免的感冒了,此刻一些感冒的症状冒出来,让她很不舒服,即使是在昏睡中也不时呓语。

这个外国男人也听不懂无惨说的话,不过他注意到了无惨怀里的月姬以及月姬身上新鲜的熊皮,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语气不友好的叽里呱啦的对着无惨说了一通,随即动作有些粗暴的推了无惨一下,示意他走。

无惨忍了又忍才没有当场直接送对方下地狱,他能察觉到对方身上传来的敌意。

男人一路骂骂咧咧的走着,他也不走到前面给无惨带路,就跟在无惨身后,不时的推搡无惨一下,算是指路。他是种族主义者,本身就对其他国家的人不友好,更别说这片区域是禁止猎杀熊的区域,月姬身上的熊皮让他直接将无惨打为偷猎者。

在男人的带路下,两人来到了一个小镇,这个俄罗斯边境小镇的人口并不密集,一路上都看不到几个人,天气严寒,大部分人也都躲在家中。

在一个小巷口,无惨突然停了下来,男人不满的用□□推了无惨一下,示意他继续走,他准备将无惨送去镇上的警局。

无惨平静的看了男人一眼,绯红色的眼眸平静的毫无波澜,在他眼里,这个男人已经死了。他一言不发的走进小巷,男人被无惨那一眼给震慑住了一瞬,随即生气的骂了一句什么,快步走上前去按住无惨的肩膀,打算强押无惨去警局。

“啊!”一声惨叫响起,打破这片区域的平静。

“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生气过了,在我本来就心情不好的时候来惹我,你的胆子倒是真的很大。”无惨单手抱着月姬,另一只手化成触手紧紧的缠着男人的脖颈,将人高高举起。

男人惊恐的用手试图将脖子上的触手拉开,双腿无力的挣扎着,然而他的力气对于无惨而言跟挠痒痒差不多。

“你应该庆幸,月姬现在需要赶紧去看医生,我没时间浪费在你身上。”无惨说着操控着触手看似随意的将男人甩向一旁的墙壁,然而力道之大,直接让男人的脑袋撞成一滩肉泥,尸体被松开,靠着墙壁滑落,留下一道红色的血迹。

解决完碍眼的外国男人,无惨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略略调整抱着月姬的姿势,面无表情的带着小姑娘走出小巷,准备想办法找找这个世界的医生,刚走到巷口,无惨的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他的身后站着一个肤色苍白的男人,对方给人一种病弱的贵族式美感,即使穿着厚重的大衣也让人感觉他身姿脆弱。

“这位先生,您看起来需要帮助。”

无惨神色微动,对方说的是日语,他能听懂,他露出笑意,“是的,我需要帮助。”他并不在意对方有没有看见他刚刚杀人的行为,因为无所谓,如果这个男人也对他不怀好意,那么跟刚刚那个男人一样杀掉就好了。

“我的名字是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很荣幸可以为您提供帮助。”费奥多尔笑着说道,对于自己才目睹的凶杀案也只字不提。

在费奥多尔的帮助下,月姬很快被送去了附近的一家小诊所,这个小镇上也并没有什么大医院,好在小姑娘虽然病的来势汹汹,但不是什么复杂的病,小诊所也足够医治。医生虽然觉得无惨和月姬的模样很可疑,不过因为费奥多尔在其中做沟通,倒是没有多说什么,迅速的给小姑娘进行了治疗。

诊所里有暖气,月姬身上的熊皮被脱了下来,露出里面沾满了熊血的小洋裙,费奥多尔见此贴心的打了个电话给自己的跟随者,让对方准备出门去购买几套小姑娘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