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卑微的,令宫九虞觉得可笑。
许久许久,仿佛俊美的石像的人亲吻了伴侣的侧脸,他悄无声息起身离开了承揽阁,乌发披散冷白无暇的面容覆盖冰霜,肩膀上披着的猩红外袍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略过。
“幕。”
“臣在,陛下。”
幕如影子出现,宫九虞冷冷地看着他,启唇:“把承揽阁的小竹带到御书房。不要吵到皇夫。”
“是!”
已经入睡的小竹被暗卫堵住嘴拖到御书房时只穿着雪白的里衣,小竹无比惊恐,他跪在地上不敢看龙椅上的男人,趴在地面用力磕头,脸色苍白目光带着显而易见的恐惧。
嗓音颤抖地不停重复:“求陛下仁慈,求陛下仁慈……”
小竹并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而冷血无情的君主也从不在意奴仆错哪儿了。
事实上,那些受到牵连的罪人的家族,再被士兵闯入家门没了脑袋前,或许他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
现在的小竹也一样。
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犯了什么罪,但他明白现在处境绝不是君主要嘉奖他,他随时可能稀里糊涂死掉!
就算夫婿大人护着他,可现在夫婿大人不知道他被带走了啊!
小竹试着猜测原因,给自己解释:“陛下,奴婢什么都不知道陛下!我绝没有对夫婿大人不利过!奴婢一直忠心耿耿——”
然而浑身散发着不善的冰冷的男人撑头,垂视小竹的视线不如看只狗:“朕没说你背叛皇夫。”
小竹一怔。
宫九虞眯起眼:“今天白天,谁来了承揽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