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女官显然不怕他这个大皇女夫婿发火,直接一个眼神叫人关上门,隔着厚重的殿门还能听见女官嗓音阴沉地吩咐侍卫看紧点。

……连样子都不装了吗。

李歌环视宫殿,然后找了个角落静静蹲下去,双臂抱住膝盖,闭上眼等待。

天色一点点暗下去,大步流星来到父亲居住宫殿,本该圈禁中的宫梓木沉着脸,她听到贴身侍卫递来宫里的消息,说宫九虞宠爱的那个傻子已经被抓进宫中,本得意满满的去宫九虞下朝回府的路上拦人。

她一点都没有遮掩面容,大大方方让人推开马夫,悠闲地坐进轿子,看着恨得牙痒痒的人冷笑放了几句狠话。

当然,她没有提少年已经让她父亲带走的事。

一来这种‘惊喜’自然要宫九虞自己发觉才有意思,二来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忌惮着这个野-种的。

可没想到宫九虞压根不理她,笑看过来的目光里没有温度、也没有畏惧。

她甚至觉得自己在宫九虞眼里压根就是根野草。

“你会后悔的!”

宫梓木本想气气宫九虞,最后反倒自己差点叫宫九虞气个半死,黑着脸离开了轿子。

怒火充斥整个胸腔,梗的宫梓木想杀-人,不过当推开殿门,和一道懵懂的瞳孔对上的宫梓木,黑沉的脸瞬间笑了出来。

低笑变成仰头痛快的大笑,最后俏丽明艳的脸挂上一抹虚假的温柔,她关闭了殿门,一步步朝着少年走过去。

悠哉的蹲下,宫梓木似笑非笑看着瑟缩的人。

然后伸出右手抚在少年奶膘未消的脸上,被少年避开后眯起眼轻嗤:“宫九虞呀宫九虞,你瞧你猖狂个什么劲儿呢?你家这白痴和唯一的孩子还不是落在我手上了?”

随后她瞧着李歌,放缓了柔美的声线,手却用力,贴在李歌脸上,腕上玉镯叮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