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歌仿佛就是他一时的乐子,无足轻重的小玩意儿,时间长一点连名字都记不住的存在。
“唉……”
夏成守在书房门口,靠着柱子仰头瞅着天上的雨,情不自禁叹息。
幕难得又站在旁边,听见动静眼珠扫了他一眼后转回去,突然道:“自从夫婿大人受伤被禁足,百草庭的灯每日都从夜晚亮到白日。”
闻言夏成又重重地:“唉!!!”
儿女情长修罗场,真叫人胃痛啊!
“你说……明天夫婿大人还会等吗?”叹完气,夏成扭头问幕。
“我不知道。”幕冷淡说。
“我觉得会。”“咱们赌一赌?”“行不行?喂?幕,赌不赌?”
幕听着耳边同僚叽叽喳喳的说话声拧眉:“不赌。”
“嗯?”这回换夏成用诧异狐疑的目光打量了幕半天,沉思片刻,他突然灵机一动:“卧槽,你是不是也承认我的话了,夫婿大人绝对是一心一意——”
他还没讲完,幕哼了声转头就走。任由夏成在背后扬天得意哈哈哈大笑,扔下一句:“傻狗。”
而在夏成嚷嚷着:“明明不管我的事儿为什么劳资心情这么烦躁啊!”的时候,大皇女府发生了一件不小也不大的事儿。
——少年病了。
消息传来时,宫九虞正在饮酒欣赏乐师的演奏。鸦黑长发在锦缎赤红华服后蜿蜒,几缕缠绵悱恻地垂在男人肩头。
他眼睑低垂,浓长睫毛将星眸和眼窝遮出一扇阴影,姿态慵懒,纤长的手指在灯光下宛如玉雕,握了只翠绿透亮的酒杯,里面的清酒浅浅一汪抵在唇边,饮入唇缝,给不薄不厚朱色的唇涂上一层微亮醇香的膜。
虽是放松的姿态,却散发着凛然不可抗拒的压力。
殿门口小竹喊到嗓音破音,哭着说请殿下给夫婿大人请医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