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疏离的寒峭弄好了药仰头,温柔地看着眼巴巴等待的少年。

“那我们拉钩哦。”

少年小心翼翼的不怎信任的瞅着他,“你不许反悔。”

一个小傻子竟然还会担心被人骗。

“行、都听你的。”寒峭失笑,伸出手和他小拇指勾在一起,听他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淡色瞳孔被宠溺吹皱了内心静止的湖水。

少年处境并不好。

就算殿下没在衣食住行亏待少年,看手腕上还没彻底消散的伤,也便知殿下也没认真对待。

等殿下大事成就,少年处境会更尴尬。

将来在勾心斗角的宫闱,岂不要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可就算如此,他问少年自己和虞虞谁重要的时候,少年犹犹豫豫像怕他生气的说:“虞虞。”

“……”

寒峭没生气。

如果少年说,喜欢他,说明少年虽傻但并不是没有心眼。

但他长了颗拳拳赤子之心,对殿下忠诚的又傻又叫人心疼,仿佛从不知撒谎是什么,寒峭自认为并不是亲和的人,短短几天,却越发对少年放不下……

他需要他。

寒峭疼惜地擦了擦叽叽喳喳说自己早晨吃了什么好吃的少年的脸颊,看少年又开始冲他的脸失神。

“好看吗?”寒峭揶揄。

“好看!”少年斩钉截铁。

他失笑,又联想到什么,唇角的弧度收了收。

“最近……殿下晚上会陪你吗……”

犹豫着,寒峭还是问了出来,而少年摇头,刚才还兴高采烈地表情失落下去,蔫巴巴地说:“小竹说了,虞虞很忙,没时间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