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贵的凶兽瞧着这个白兔子似的少年,扬了扬眉。

没有人见到宫九虞能这样灿烂的微笑。

他们不是惶恐不安,就是神经绷紧。

少年虽然痴傻,却有种深深的童真感,美好,干净到极致反倒有种破坏欲。

纯,而漂亮。

宫九虞莫测地看着他半响,勾起唇角捏住这傻子的下巴,指腹按压在鲜红的唇肉上,传递过来的柔软像初绽的花瓣。

“唔。”

少年直白地皱起细细的眉,下意识伸舌舔过被刺的生疼的唇肉,也扫过了宫九虞修长的手指。

如果是别人如此冒犯宫九虞,他会毫不犹豫割掉对方的舌。

可眼前这傻子的动作没有不好的意味。

宰相独子李歌,生来便心智不全,就这般痴痴傻傻的活了十八年。

世人都有欲念贪恋,唯独这个小傻子不会有。

所以被大胆冒犯的男人没有任何愤怒的表现,还颇觉有意思的看着少年猫儿梳理下巴处的毛似的,努力推开他手指,把指尖都染的湿漉漉的,泛着一层光泽。

被禁锢住脑袋许久的少年终究还是疼厉害了,竟然眼睛一红,琉璃般的眼珠上迅速蒙上水汽,在眼底堆积成一颗颗大大的泪珠。

他吧嗒吧嗒掉眼泪,抽泣地两只手抱住宫九虞的手,仰头看着人哭。

软软用哭腔地祈求。

“这个、这个拿开好不好……”

“疼、宝宝好疼……”

傻子这幅柔弱哭泣的可怜模样,美好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