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凌菲这一开口,廖雨桐就跟着开口,“启禀皇上,德沛县主平日里仗着自己的县主身份,在京中行事跋扈,臣女那天看见她击打的马球飞出去的时候,有一个什么明晃晃的东西一闪而过,臣女还以为看花眼了,如今细想,这件事很可疑。”
姚云舒也跟着道:“启禀皇上,臣女好像也看到了有什么明晃晃的东西一闪而过。只是当时场景混乱,臣女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如今廖小姐这么一说,臣女也觉得很可疑。”
三人都这样说,莫如婳、沐君婷两人脸色都变了,但奈何他们是臣女,这又是在金銮殿上,不好贸然开口。
福安县主愤愤不平的瞪了宁凌菲几人一眼,本要出来说话,不想四公主先一步道:“父皇,他们根本就是污蔑,……。”
四公主话还没说完,皇上压了压手,示意她不要多说,四公主只要不情不愿的闭嘴,皇帝拿出一根银针问廖雨桐和姚云舒,“你们说的可是这根银针。”
廖雨桐一看到东西眼睛就是一亮,激动的道:“对对对,就是这个,董乐瑶擅长使用银针,肯定是她用这个害宁姐姐的。”
四公主嘴角勾起了一个讽刺的笑容,“廖小姐可要想好了再说,刚才你还说只是看到一个明晃晃的东西,并没有看真切,怎么这时候如此笃定?”
廖雨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太过急切,心中有些懊恼,忙补救道:“臣女也是猜测的。”
姚云舒心中暗骂一声蠢货,就上前道:“回皇上,我们也不确定是不是这个,只是看到一个明晃晃的东西,具体是什么还得细查才能知道。”
皇上眼睛眯了眯,看着廖雨桐道:“刚才你说德沛县主擅使银针?你是怎么知道的?”
廖雨桐脸色微微有些发白,她总不能说是家人打听出来的吧,于是磕磕绊绊的道:“臣女,臣女也是猜测的。”
皇上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户部尚书,“朕看你这女儿想象力挺丰富的,什么都是靠猜测的,若人人都是这样靠自己的猜测来做证,我大炎不知又要多多少冤魂了。”
廖尚书惊的一身冷汗,忙跪下请罪,“臣教女无方,还请皇上降罪。”
廖雨桐到底才十几岁,平日里虽然跋扈些,但到底经的事少,此时已经花容失色,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声音都带了哭腔,“皇上恕罪。”
宁国公见此,忙跪下道:“皇上,臣的女儿被德沛县主所害,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还请皇上还臣女一个公道。”
宁国公这么一说,大皇子党的户部侍郎姚大人、鸿胪寺少卿钟大人、司农寺少卿范大人等朝臣等几乎五分之一的朝廷官员都跪下求皇帝处罚乐瑶。
皇帝看着这些人,面无表情,安国公看了眼上首的皇帝一眼,出列道:“皇上,臣认为宁国公所说人证物证俱在,纯属无稽之谈。”
“刚才皇上只听了这几个小姐之言,还有四公主,武安侯府之女,永定侯候之女,福安县主他们还没有问呢。再说刚才廖小姐的证词全都是自己臆想猜测,不足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