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蒋彧脑袋搭在齐弩良肩上,闭着眼像是睡着了,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见他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齐弩良也放松了,仍由对方趴他身上,抱着他。
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回忆起蒋彧小时候的感觉。冬天天冷,睡觉的时候抱着他,还有哭的时候挂在脖子上,也抱着他。
但那时候他很轻,胳膊腿儿也很细,齐弩良轻而易举就能托着他的屁股把他抱起来。而现在,这人像只大狗熊,压得他喘不过气。胸膛快被压扁了不说,那小子兜里的手机还忘了掏出来,硌在齐弩良腿根上,硬邦邦地抵得疼。
持续了几分钟,齐弩良实在承受不住如此压力,终于推了推他:“好了没?”
“没有完全好。”蒋彧埋在他颈侧,闷闷地说。
“……”齐弩良使劲推他一把,“起来,我快被你压死了。”
蒋彧撑起手臂,一脸天真:“我有这么重?”
“自个几斤几两不知道?”
“好吧。”
蒋彧起来,去卫生间洗澡。齐弩良休息了一会儿,直到气喘匀了才起身。他坐在沙发上,突然看到眼前茶几台面蒋彧的手机。
他刚刚掏出来的?
齐弩良瞥了一眼挂在门口衣架上的外裤,他们回家就换了居家服。两人的居家服是一样的款式,齐弩良摸了摸两侧,这裤子没有裤兜。
顿时羞耻和难堪如同春潮倒灌,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血色从胸膛一路蔓延到颧骨。
他盯着关起的浴室门,听着里边的簌簌水声,又气又恼,简直想冲进去揪住蒋彧揍一顿。但他最后还是没有那么做,因为羞得脱了力,站都没法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