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看着瘦条条的,没想到还挺沉。
齐弩良抱着他,蒋彧就埋在他肩上哭,眼泪不一会儿就湿透了那片薄薄的棉t恤。
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开始哭,齐弩良也只能没头没脑地安慰:“不就是打了人,这有什么的。我以前念书也打过人,还被老师罚站、打手心、当着全校念检讨书,没什么大不了的……
“别人都是挨打了哭,你这都打赢了还哭什么?
“好了好了,小祖宗,你别哭了,到城里给你买冰激凌吃好不好?”
……
齐弩良打算把蒋彧放在摩托车后座,但孩子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他只好让蒋彧坐在油箱上,跟树袋熊一样,骑上摩托。
“坐前面你可千万别乱动。”
车子发动,箭一样窜出去,还好挂在脖子上的人规规矩矩地坐着。
三十多度的热风将两人脸上的汗水拂干,再灌进衣服里,衣服鼓起,他俩像两只在公路上迅速飞走的气球。
坐上摩托没一会儿蒋彧的哭声渐止。在进洪城的路口,齐弩良突然倒了个弯,朝着那条被太阳炙烤的公路一直往前开,心想散散心,孩子心情能好点。
他试图找点话转移蒋彧的注意力,便问他:“你知道这条公路去哪里不?”
等了一阵,蒋彧才终于闷闷说道:“我没有抢同学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