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卫景辰的心升腾跌宕,患得患失的自己是那么的陌生,处理完街市的残局,狂躁不安的心不知不觉间,已将自己带到了定远侯府。
此刻,掀开床幔,看着床榻上那张静谧的睡颜,无处安放的心顷刻趋于平静。
卫景辰扬起了嘴角,伸出手来轻轻抚上那让自己痴迷的脸庞,光洁娇嫩的肌肤入手皆是柔滑,见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又缓缓地闭上了。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汹涌的心绪,俯身吻了上去。
静姝觉得自己做了个美轮美奂的春梦,在梦中肆无忌惮地索取那甘甜的泉水,肌肤触碰间带起一阵阵酥麻,唇边不由溢出婉转的娇声。
方才,卫景辰进屋时,睡在外间的玲珑听见门声便醒了,借着月光见是未来姑爷,知主子心意,也未敢阻拦。此刻听着屋内的动静,不由面红耳赤,将被子盖在头顶,双手捂住耳朵,寄望于卫侯爷早些离去。
热情的回应让今夜本就心绪杂乱的卫景辰陷入疯狂,将手伸入了锦衾之下。
滚热的掌心灼烫了娇嫩的肌肤,静姝猛然清醒过来,蹙着秀眉无力地推了一下,见他动作未停,不由嗔怪出声:“你怎么解了我的寝衣?”
卫景辰见她后知后觉地清醒过来,脸颊相贴,忍着笑意,半晌小声说道:“方才你太过热情。”
静妹嘟嚷着:“我以为是梦,哪里知晓你会这个时辰过来?”
卫景辰不由说出心事:“今晚在医馆见你与他似有情意,他又与你赤身相见,我心中难安。”
静妹恼了,咬上他的鼻子:“他为我受伤,我为他疗伤,本就天经地义。况且当初在军营,我见过的赤膊男子数不胜数。我与你初次见面时,你便赤膊上阵,与王重安比试。”
卫景辰回忆了片刻,笑道:“如此说来,倒是我迂腐了。方才我解了你的寝衣,你大可礼尚往来。”
静姝想了想,吞了吞口水,摇头道:“罢了罢了,我定力不够,怕对你起了非分之想。”
卫景辰轻笑出声:“我夜夜都对你生出非分之想。”
此言一出,静妹觉得自己心醉了,侧脸主动吻上他的唇角。
两人厮磨了许久,静姝才想起那持刀的歹人:“他为何要在灯会上伤人?”
卫景辰紧锁双眉:“据他自己和家人所述,此人乃一屠夫,儿子在边关对战犬戎时丧了性命,想着儿子尸骨未寒,京城中却一派繁华景象,心中不忿。许是见你衣着华丽鲜艳,心生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