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晏明回了府,便奔周氏房中,在门外见到周氏身边的珊瑚,稍稍安心,放慢脚步问道:“你主子可用了晚膳?”
珊瑚惶恐:“二奶奶方才随叶家姑娘去了定远侯府,潜了婢子和家丁回来,只带走了琉璃。”
许晏明一惊,原以为周氏方才只是气话,自己回来如往日一般甜言蜜语、插科打诨一番,便可重归旧好,却不料她竟连回府也不愿了。
这珊瑚是国公府的家生子,而琉璃本是她从杭州带来的贴身丫鬟,潜回了珊瑚,带走了琉璃,莫不是打算与自己不复相见。
许晏明慌了神,在屋中来回踱着,嫌珊瑚碍了他的眼,也轰了出去。这屋中没了周氏的载懽载笑,冷清无趣的很。
邻院中,许晏清听闻叶静川来访,立即快步迎了出去。在花厅处,叶静川与他耳语了几句,便告辞了,今晚还要赴宴,并无心思管这等闲事。
许晏清在花厅处独自坐了一会,二弟虽喜好玩乐,却高情远致,怎会在外私养了外室,还生下了长子。
许晏清想不通透,起身去寻二弟,进门便见他静坐桌前,捧着茶盏,陷入沉思。
许晏清见他这副模样,突然怒不可遏,夺过他手中的茶盏摔在地上。
望着一地的碎片,许晏明惊住了,虽说兄长一向严肃,却兄友弟恭,每每自己犯错,兄长都尽力收拾残局。如此震怒的兄长,他不曾见过。
许晏清责问:“居然还有心思饮茶,私养外室,生下长子,你怎么有脸回府?”
许晏明一听,急忙解释:“大哥,云琦的孩子不是我的,我与她发乎情止乎礼,不曾有过关系。”
听到这个名字,许晏清惊住了,那个赵家私奔的庶女,竟是她。
此事关乎赵家,便牵扯到了朝堂,许晏清坐了下来:“你将事情原委一五一十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