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于渊成主动提出和离,只怕是再好不过的结果。
然而,静姝心中多少有些忐忑,古代女子依附男子而活,不知侯府能否接受和离归家的自己。思来想去,静姝决定派人给叶静川捎了口信,告知兄长和离之事。
于渊成也将和离的决定禀明了双亲,母亲梁氏自是赞同,自从儿子得中状元,梁氏看那叶静姝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觉得当初草率了,在婚事上委屈了儿子,不然也不会四下物色了两位美婢,塞进儿子房中。
于相却是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待我明日约见定远侯之后再作定夺!”
次日,于相很是踌躇,和离一事终归是对不住侯府,难以启齿。
倒是定远侯见于相在朝堂上时不时窥视自己,心中对文人的扭捏作派十分不屑,下朝后主动开了口:“于相可是有事?”
于相便借机邀定远侯小酌,席间隐晦道明意图。
定远侯昨夜已与长子议过此事,长子态度坚决,自己已同意女儿和离,此刻无非是陪于相演场戏。
定远侯佯装震怒:“当初可是相府主动上门提亲,我侯府并无意高攀。”
于相小心赔着不是:“我那幼子自幼被夫人宠溺,行事的确轻率。不瞒侯爷,昨夜我是彻夜未眠。我以为,何苦非得等到他们熬成怨偶,白白浪费大好年华。男子倒是无妨,可女子韶华有期,不如早日放静姝归家,趁着年轻可以再议婚事。”
侯爷心中鄙夷,作为天下文人的楷模,这于相满口仁义,却做着忘恩负义之事。
席间,于相做小伏低,亲自斟酒倒茶。
定远侯借着酒劲又提起一桩陈年旧事:“当年大火后,明泰公主与相府退亲。自那以后,京城再无贵女愿嫁入相府。我本想你我两家门当户对,两个小儿也才貌相配,勉强同意了婚事。却未曾想你相府也能做出这等背信弃义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