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县主原本就是个极聪明的女子,只是刚才被气得心烦意乱。现在,她的精明和理智回来,一眼就瞧出这个薛如眉不对劲。
这个四小姐,明摆着是要借自己来除掉家里的大姐姐。
清河县主秀丽的脸上,有了愠怒。
她反手打翻了鱼脍,已经非常不顾礼仪,并生毫不客气道:“薛四小姐,你今天唱得是哪一出?一会儿一个戏码,我看够了,来人,去前厅告诉我父王,有人要陷害我!”
清河县主勃然大怒,薛浮云也赶紧派人去请前厅的薛相。
正在吃酒的永安王一听自己的爱女,竟然遭到了谋害,二话不说撂下筷著,撩着衣袍就赶快过来。
薛相紧随其后来到偏厅,他在前厅听小厮将事情讲了个大概,看见薛如眉在那跪着,怒火攻心,上去一脚就把四女儿踹翻在地。
“你个孽畜,你这些时日安分守己,我以为你知书达理了一些,结果一眨眼不见你,就给我惹出这样大的祸!你个孽障!”
薛相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
永安王压根就没搭理薛如眉,他三步做两步,首先奔向了自己的女儿:“阿绮,你可还好?没事吧?”
清河县主乖巧的点点头:“父王,我没事,就是薛四想谋害我,手段下作,简直太可恶了!”
永安王听闻,回头撇了一眼薛如眉,这一眼冷光森然,令她如坠冰窟。
薛相赶紧出来打圆场:“王爷啊,这恐怕是其中是有什么误会,我家老四与郡主无冤无仇的,怎么会害她呢?”
薛如眉是相府的女儿,要是真谋害了天河县主,相府也得跟着玩,顾全大局,薛相还是得保这个不成器的女儿。
薛如眉哭着点点头:“爹爹,我怎么敢谋害县主,这肯定是有误会啊!大姐姐说我和姨娘挑唆着她给县主食用鲈鱼,这是没有的事!”
薛浮云冷冷的一笑:“那就是我无中生有了?四妹妹,你……”
话还没说完,薛相突然甩了薛浮云一耳光:“闭嘴!”
骤然挨了一耳光,薛浮云有些发懵,她用双茫然的眼睛看着父亲,雪白的脸颊上浮现出通红的掌印。
渔阳郡主顿时恼怒起来,挡在薛浮云面前质问:“右相,好端端的孩子,你打她干嘛!”
薛相是一改对郡主的殷勤:“郡主,我管叫自家女儿,外人就莫要插话了!”
渔阳郡主气的一口气没喘上来:“你!”
薛浮云一言不发,只是看着自己的父亲。
而薛相避开她的眼光,嘴唇动了动没说什么,随后就将头扭向永安王,开始打圆场:“我家这大女儿是从乡下接回来的,如今管了事,可并不晓得县主的隐疾,不知者无罪。哪里称得上是谋害,王爷要见谅啊,我在这给您赔不是了!”
永安王看看自己的女儿,又望望愣在原地的薛浮云,没说什么。
薛浮云愣在原地,心口是一点一点的凉。
薛相这一巴掌是怪薛浮云话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