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阳郡主这时在旁边开口,悠悠的道:“我家这儿媳妇从小养在乡下,接回来不过半年,还什么都不知道呢,这分明就是别人有心挑唆呀!”
清河县主不语,一双眼睛却是撇向薛如眉。
明知道自己吃了鲈鱼会发病,这个薛四小姐和那个什么姨娘,还提前与薛浮云说道要安排鲈鱼。
先前还口口声声说这是大姐姐安排的,口口声声让县主品尝!如此的献媚,那么一来,想要害清河县主的,不是薛浮云反而是薛如眉!
清河县主的脸色开始沉下去,一语不发。
明眼人都看出来事情不对劲,众贵妇们本是来吃这永宁侯府与相府的喜酒。如今事关重大,这清河县主何等的尊贵,要是被人谋害了,永宁王一家不得把相府掀翻天?
渔阳郡主则是冷眼一睨,厉声质问:“这京城之中,谁不知道县主吃了鲈鱼便会犯病,你大姐姐在乡下长大,不知道还情有可原。可你薛四小姐,一个知情的,居然还挑唆你大姐姐献上鲈鱼脍,其心可见!说,你是否想要谋害县主?”
郡主常年身居在高位,一发怒,是说不出的威严。
薛如眉吓得一下趴倒在地上,浑身颤抖。
薛浮云捂着胸口,两道眉毛拧着,是个受了委屈的模样:“好啊,四妹妹,你好险的心,居然想着要谋害县主,若不是今日没有鲈鱼,这泼天的脏水岂不是要往我的身上推!”
郡主冷哼:“这还亲姐妹呢都敢明着下手,谁知道这薛四小姐背地里还干了些什么勾当!”
她们婆媳二人是一唱一和,一个红脸一个黑脸。
贵夫人们也纷纷开始指责薛如眉。
“敢谋害清河县主,这是不要命了!”
“清河县主何等的金贵,这下恐怕是相府也要牵连进去了!”
矛头对准了自己,薛如眉脑门上立刻就冒出了细汗,这些天来,她和柳姨娘每一步都精心安排,每一样东西都精心准备,甚是花了不少钱。
怎么到了这里,就就不一样了呢!
薛如眉声音颤抖着解释起来:“这这!郡主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薛浮云立刻进行反问:“那又是怎样?四妹妹口口声声与我讲县主喜欢吃鲈鱼脍,分明是想借我的手谋害郡主!”
薛如眉的冷汗如雨一般下来了,今日淮南郡王父子也到了,这件事情她心里明白会有怎样的后果!
自己本来就是一个庶女,姨娘生的,上不得台面,要不是身在相府,有丰厚的陪嫁,还有漂亮的脸蛋。
这些都是身上的金粉,没有这些漂亮的东西,就少一层体面!
若是永安王怪罪下来,在京城都是笑柄,别人会以为她品行有问题,再想要高嫁,便是痴心妄想了。
不行,薛如眉明白自己不能认,认了就彻底完了:“县主,不是这样的啊!这怎么能说是我想要陷害我的大姐姐,这没有的事啊!我跟县主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谋害县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