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起来?”
裴苍梧有些不自在,他从未与别人如此亲近过,心里砰砰跳得厉害,可能是他又在发病了。
他冷声说道:“再不起来,我就把你扔下去了。”
薛浮云抓着他放在腰侧的手站稳,蛮不讲理地踮起脚尖,跟他平视:“夫君,你才不舍得呢。”
这一次竟然没听到裴苍梧的反驳,薛浮云就当他是认了。
见他垂着手,一副老成的模样,静默地陪自己走在雪地里,心事重重。
薛浮云仰脸看着他,她还没过门,还不是正经侯府儿媳,裴苍梧身为外婿,却为了她,上赶着逼上了自己未来老丈人。
今日裴苍梧虽然是拿着皇帝在上面压人,却背后可能会引来祸端的,却是定北侯府。
他只是虽然贵为皇亲贵胄,定北侯亦掌军中政务,但在朝廷里,她爹薛相可是实际掌权者。
这于情于理,他都实在不应该掺和进今天的浑水。身为定北侯家的继承人,裴苍梧更要好好把握为人处世的尺度。
今天,他为了自己,也确实过界了些。
薛浮云郑重发话:“今天的事,我一定不会重犯这种错了,白端端的还连累你,内宅之事我一人处理便好,你无需再为我犯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