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谢伊人心中早有李修涯拒绝的心理准备,但是真到李修涯说不行,心中也难免有些失落。
李修涯安慰道:“好了,别耍性子了,相公不是说了吗?最多五年,五年之后,待相公大业告成,相公一定辞官,与你们永远在一起。”
“五年啊,好漫长的。”谢伊人叹气道。
李修涯笑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尤其在朝朝暮暮呢?”
谢伊人闻言双眼一亮,“这也是相公在卫国是所作吧?伊人听清姐姐说过。”
我已经作过这首诗了吗?李修涯脑袋有点迷糊了。
天可怜见,李修涯也是忘性大,竟然连自己“作”过的诗都忘了。
也不是忘了这首诗,只是忘了有没有拿出来装过逼。
不过既然谢伊人都知道,那大抵是作过的。
“额,好像吧,我不太记得了。”
谢伊人娇嗔道:“相公怎么连自己作的诗都忘了?这首诗这么好,怎么能忘?”
李修涯自然大言不惭道:“相公生平写诗无数,每一首都堪称上品,就是不记得一二,那也是很正常的。”
谢伊人闻言刚想说一句李修涯不要脸,便有觉得李修涯并未说大话,他的每一首诗,的确都是极好的。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谢伊人浅声低吟,将鹊桥仙诵了一遍。
“相公说得对,两清若是久长时,当不惧朝朝暮暮。相公既有龙凤之姿,便不该被儿女事情这种小事牵绊。”
李修涯闻言默然无语,气氛微微有些变化。
心中却在叹道:“若是可以,一开始我就不该招摇,安安心心的在姑苏衙门做个账房,说不得也能安享一生了,还乐得自在。”
燕都,同心殿。
魏权快步来到李烜的榻前,恭敬道:“启禀陛下,新亭侯差锦衣卫送来密函,请陛下过目。”
“哦?他这是又干了什么事情,居然还要亲自回报给朕?”李烜有些惊讶。
这次放李修涯出燕都就是让李修涯搞事去的,李烜也给了李修涯极大权力,说实话,就有些个灭门杀人的小事,李修涯都没必要向李烜报备,李烜也都没兴趣听。
不过这李修涯才出去多久啊?居然就有密函送来,难道李修涯又将天给捅破了?
李烜不仅是惊讶,心中还有点没底。
毕竟李修涯是有前科的。
接过信函,李烜快速的看了一遍,眉头也是微微一挑,轻笑道:“这混小子,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魏权见李烜发笑,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
他虽然不知道信中究竟写了什么,不过李修涯这么着急差人送来,想必事情也很重要,如今李烜既然是笑着的,那想必不是坏事。
“陛下龙颜大悦,侯爷这是传来了什么好消息吗?”
李烜笑着将信函拿给魏权,“你自己看看吧,这混小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