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掌管全国户籍名册,但都只是一个汇总而已,要查范济的底细,那必须得去他老家临川徽中走一趟。
如此便耗时良久,等人回来,李旦都在属地逍遥去了。
不过虽然范济不好查,但是范琦好查啊。
范琦前身乃是太子府的詹事,一应的信息不仅户部有,而且吏部也有。
范琦也才死四五年左右,根本就不会销档。
所以很容易便能证明范济就是范琦的亲弟弟。
“陛下,太子殿下,如果燕都府衙的范济的确是临川徽中范府的范济,那便是范琦的亲弟弟。”
马文彦道:“启禀陛下,范济带有徽中县令亲笔所书的路引,绝对错不了的。”
马文彦经过李修涯的提点,知道此事不由得他多事,便谁也不得罪,公事公办,事实怎样便如实禀告就是了,就算事情有变化,那也是谁也挑不了他的刺。
李烜的听得户部官员的禀告,神情已经冰冷到了极点。
而李兆则是一直看着李烜,也没有说话,他在等李烜做决定。
究竟是将此事揭过,当做从来没发生一样,继续让李旦就藩而去,还是将当年的事情拿出来再说一遍,非要查清凶手。
从李烜的个人情感上来说,他自然还是偏向前者的,毕竟李兆现在还是好好的站着。
但是账不是这么算的。
当初李兆也是因为吃错了药,差点就真的死了,在谢府足足躺了一年多才慢慢的调养过来,就这样,身子也是虚得不行,又是两年多的调理,才勉强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李兆心中又怎能不恨呢?
如今也是,事实证明,李旦又是接连的谋害李兆,若是李烜旨意要保李旦,那让李兆怎么想?
若只是最近这两件事,李兆还可以原谅李旦,毕竟自己消失了四五年,这一朝回归,多少会让李旦有些不平衡,想不开而痛下杀手,也算是情有可原。
加上要照顾李烜的情绪,李兆都决定放过此事,放李旦一条生路,也算是成全了兄弟情谊,可谓是仁至义尽。
但是现在,让李兆在病榻上躺了好几年的罪魁祸首还是李旦,这多少让李兆有些不能接受了。
原是几年前你就预谋害我,如今又是两次三番的要取我性命,我如何还能饶过你?
李兆的想法便是如此,而李烜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便是当年,李烜都怀疑李兆的事情是有人故意为之,只是没有证据,藏着李兆也是为了保证安全。
如今证据当面,李旦之罪名已然落实了。
若是再不管不顾,恐怕也说不过去了。
良久,李烜叹了一口气,“着令枢密院事新亭侯李修涯、刑部尚书孔光吉、燕都府尹马文彦三堂会审,将范济一事桩桩件件都查清楚,不得有误。”
马文彦小心的问了一句,“那五皇子?”
李烜低声叹道:“既然此事有关五皇子,那就藩一事暂且搁置,有新亭侯之尊位,也足够资格请五皇子去往府衙问话了。”
“是,臣遵旨!”
李兆急忙问道:“父皇,那当年的事情呢?”
孙弼的奏折总不
能不管不顾吧?
“一并审理,不得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