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涯成就偌大的名声,而他本人却是烦恼的。
小圣人听来好听,却太过高高在上。
李修涯不愿意因此与众人有了距离,特别是谢伊人三人。
谢伊人三人也知道李修涯的意思,心中感动的同时,却也有些可惜。
若是不端些姿态出来,却也被其他人笑话。
不过李修涯还年轻,就算有些许不着调,被别人解读出来,也算是洒脱不羁。
李烜已经命工部开始刊印道德经,等过些时候能流传下去。
沈贤成了当代圣人,这对李烜,对大燕都是一件极大的好事。
天色将晚,皇宫却是灯火通明,自李烜登基二十多年甚少举办宫宴,追溯上次,都是好几年前了。
其中恩宠可见一般。
不过不像是早朝那般来得人多,不够品级的官员却是没资格来参加的。
李烜还未到场,李康等人倒是来得齐全。
“九皇弟,今日你可是错过了一场好戏啊。”
李康见李闲也来了,便上前搭话。
李闲苦笑道:“谁说不是呢?未能亲眼看到道德经成书,真是人生一大憾事啊。”
李闲这几日都在照顾舟行,是以没有过多关注此事,却不曾想沈贤和李修涯搞出这么大个新闻。
李闲说这话也是真心,早知道今日早朝如此精彩,李闲是说什么也要亲自来看看的。
李康笑道:“皇弟与那小圣人李修涯向来交好,这道德经他受沈先生的点拨已知真意,皇弟若是有兴趣,倒是可以亲自去请教。”
李闲点头应道:“正有此意,那道德经弟已经听了一遍,确实晦涩难懂,若是无人指教,想要凭借一己之力弄懂其中的道理,却是千难万难的。”
不知何时,谢心忌从李康背后转出,拱手笑道:“九皇子殿下机敏非常,或是不需要李修涯亦可。”
李闲微微皱眉道:“谢公子,怎么这宫宴你也有资格来?”
李康笑道:“谢心忌是本宫府中幕僚,本宫带他来见见世面,想必皇弟不会有意见吧?”
李闲笑了笑:“皇兄自便,弟并无意见。”
李闲微微拱手,随后离去。
李康与谢心忌看着李闲的背影,冷笑不停。
“说起来,李修涯得势,九皇子想必心中欢喜。”
李康哼道:“就算如此,他近不得朝堂,也是无用。”
“殿下说得是。”
两人低声交谈着,李旦笑着从不远处走近。
“皇兄安好?”
“托皇弟的福,一起都好。”
李旦笑道:“不见得吧?那聂逢秋可还活蹦乱跳呢。”
李康闻言脸色一沉。
“怎么,你来看本宫的笑话吗?”
李旦笑道:“岂敢岂敢,弟不过是想提醒皇兄,识人要明,可不要什么下三滥都往府中带,莫名污了皇兄的名声,也给皇家抹黑。”
李康心中怒极,谢心忌道:“四皇子手下若云似雨,这人太多,少不得疏忽不察,被人钻了空子,有一两个败类也算不得什么稀奇,总好过门庭冷落。”
李旦微微一滞,正眼看着谢心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