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他又坐了下去,这胡思乱想间,听到脚步声传来,想来是侍者车夫回了来,然后再听到江长安的声音在门口说道:“秦姑娘慢走。”
这是秦香莲来了?
他还没听到秦香莲的脚步声,帘子就掀了起来,然后看到自己魂牵梦莹的香莲正坐上来,一抬头看到他坐在马车里,嘴里“啊”地轻呼了一声出来,一只手就万分惊奇地捂住了小嘴。
“秦姑娘怎么啦?”江长安的声音问道。
秦香莲眼波涟涟地望着他,嘴里却没闲着:“江总管,没事了,我刚才没坐稳碰了一下。可以走啦!”
车夫没上车,就在边上牵着马车慢慢向前走着,距离虽然不远,却也是比较方便他们说话。
秦香莲望着他,眼睛里有泪光似要流下,人慢慢地挪向他,嘴里轻轻呵了声:“裴……”话出来似已哽咽再不能言。
裴宪再忍不住,手一伸捉住她柔软的小手,眼睛定定地望着这美人:“香莲……我太想你了,可是一直都见不到你,今天听到说你独自出来,我实在忍不住了……”声音比较轻,他还是害怕侍者听到。
秦香莲没把手抽出来,任由他握着:“我也不想啊,但他每天都跟着我,他是王爷,我没办法啊!”说到这儿,秦香莲的眼泪再没忍住,一颗颗如珍珠落下。
说到司马冏,裴宪也有些凄然,别说他,自己也没办法,谁让自己只是个小小的太子侍讲呢,虽然自己是河东裴家的嫡系,但那是齐王,而且这是争风吃醋,裴宪的名头没啥用处。
再抬头看向悲伤无限的秦香莲,脑子里只觉轰然作响,什么家世,什么齐王,都被他抛到了脑后,思念之痛让他再忍不住:“香莲,我们走吧,离开长安回洛阳,或是去我家,长安是他的地盘,离开这儿,他就对我没办法了!”
这是要带自己私奔?秦香莲愣了下,都忘了哭,好像剧本里没这桥断啊,也从没想过离开长安跟人私奔,但现在这样子情深意重的,说不私奔,似乎又于情理不合。
这怎么接下去?
秦香莲幸好是个极其聪明的女人,这稍一愣,脑子里没想好托辞,嘴里先说道:“裴侍讲,你是说真的?你要带着我离开长安?”
裴宪狠狠地点点头,代表着自己的坚定:“当然,只要离开长安,到了洛阳,他就算是齐王我想也不可能来跟我抢你!”
秦香莲这一会总算想到了办法,她眼睛又流了下来:“可是我的身契在齐王殿下那儿拿着的啊!”